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
才短短几日,她瞧着就比慧娘憔悴得多。
丹娘刚进柴房的门,第一眼差点没认出她来。
金姨娘却冷冷笑道:“原来是金尊玉贵的侯夫人,不想我也有这般体面能耐,能劳动您的大驾,您这一趟过来是为您的姐姐出气来的么?”
她沙哑着声音,头发乱七八糟,冷言冷语,尖酸刻薄。
跟在后面的慧娘听了这话,忍不住骂道:“没大没小!怎么说话的?!还不快放尊重些!”
丹娘摆摆手:“无妨,她被关了这么久,是个泥人也有三分气了,何况她。她身边伺候的人呢?”
“都被关起来了。”
“让她们来给金姨娘拾掇干净,你也叫人送热水干净衣裳来,给她弄好了,咱们再说话。”
见慧娘面露迟疑,丹娘微微一笑:“方才在车里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慧娘清醒过来,讪讪着扯了扯嘴角,不再吭声。
金姨娘回到了自己屋内。
丫鬟们也都回来服侍着,屋子里重新打扫一遍,热水热茶都送了进来,只是进出来往的众人都不开口,一个个屏气凝神,低眉顺眼,只求将手头的事情忙完。
丹娘偕同慧娘坐在正屋里头。
一个慢条斯理地吃着茶,不慌不忙,不急不躁;
一个却满面不安,好几次都差点耐不住,想去里屋瞧瞧。
好一会子,金姨娘总算收拾好出来了。
重新换了衣裳,梳好了发髻,除了脸上还有旧伤未退之外,她瞧着已经比方才好了许多。
丹娘还特地吩咐,叫人给金姨娘上了一小盅开胃暖身的甜汤,大约是用过了一盏,这会子金姨娘对丹娘的态度远没有之前那样冰冷相对。
她上前来,对着丹娘福了福:“见过侯夫人,还请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
“无妨,坐下说话吧。”丹娘搁下茶盏,抬眼间便是盈盈春色,一片坦荡温柔。
金姨娘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旁边坐着慧娘。
发现对方并没有开口反驳,便放心大胆地坐在了靠在丹娘那一侧的凳子上,她双手交叠着、规规矩矩摆在腿上,嘴角泛苦:“侯夫人的来意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