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会更远,但……圣上还是改了主意。”沈寒天抬手轻抚妻子的脸,又亲了亲女儿的额头,“承哥儿今日如何?”
“都好,能吃能睡的,今儿还晒了好一会儿的太阳,你赶紧换了衣裳就来,等你一道用饭。”
“好。”
不一会儿,已经换过常服的沈寒天一脸清爽地与妻儿坐在一处,夫妻二人的中间坐着玉姐儿,沈寒天的另外一边则是一只摇篮架子——承哥儿吃饱了奶,正一边吐着奶泡泡一边用黑漆漆圆溜溜的眼睛到处看。
一家四口,温馨甜蜜,边吃边说话。
沈寒天尝了一口腌菜,赞道:“这味儿够劲!”
“我让冯妈妈拿了去,用鸡油炒了,再用辣椒这么一拌,里头还搁了肉沫呢,自然好吃。”
丹娘见他喜欢,不由得来了兴致,滔滔不绝地说着,“我也爱这味儿,若不是惦记着你也喜欢,怕是一点儿都不给你留呢。”
他笑了:“这么说来,我媳妇对我还真好。”
“那可不。”
她很骄傲地昂起下巴。
夫妻二人又说到了柳承易外放肃州一事。
“旁的都好,就是肃州偏远贫瘠,怕是……没那么好回来。”丹娘一语道破。
沈寒天奇了:“你竟能猜到这一层?”
“这有什么难猜的,皇帝陛下是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柳府这事儿虽小,但也确实叫他很不快,这口气没出完呢,不得将柳承易发落得远远的?”
丹娘说罢,叹了一声,“也是他自己命该如此。”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意气风发,颇有一番理想抱负的年轻人会变得这么快呢……
肃州,距离圣京足有五六百里。
且处在严寒之地,土地贫瘠不说,一年中有大半的时日都泡在天寒地冻里,当地老百姓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艰难。
从前朝开始,历代皇帝对肃州一地的援助就少不了。
各个官员也是对这里敬而远之,唯恐避之不及。
气候糟糕,环境恶劣,又没有什么资源,就算当地的父母官再怎么有干劲有理想,想要做出一番成绩来也是难上加难。
说句大实话,在肃州,即便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