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都不为过的国之大事。
怎么好端端的就扯到这上面来了?
丹娘满脸迷茫。
沈寒天缓和着语气:“自从皇后娘娘薨逝,中宫空悬至今,圣上感念发妻,现在都不曾从悲痛中缓过来……”
丹娘抿抿嘴角,腹诽道:不见得吧,老皇帝女人那么多,会为了一个结发妻子这样难过?
沈寒天看穿了这小女人眼神里的不屑,好笑地给她添了一筷子菜,又道:“琼妃娘娘是想要这个位置的。”
“她想当皇后?”丹娘惊了,须臾间,又镇定下来,满心了然——琼妃的儿子都当太子了,她不想做皇后才怪。
“嗯。”沈寒天轻轻颔首,“按理说,她作为继后也顺理成章,如今的东宫太子是她所出,她与后位的距离只差皇帝的一道圣旨而已。”
丹娘明白了。
要说宫里那些女人里,谁最有希望入主中宫,唯有琼妃。
别人宫斗,斗成了乌眼鸡,还不是为了自己所出的孩子能有个好前程,连带着以后荣及自身,这就是母凭子贵。
可琼妃的情况不一样。
她早先备受圣上的宠爱,感情非同一般。
她所出的小皇子早早就成了储君。
所谓天时地利人和,她几乎全占。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只可惜,这东风错过了该来的季节,迟迟没有下文,这就让很多原本看好琼妃的人也动摇了起来。
丹娘沉思片刻,才道:“道理我都懂,可这事儿……跟你二弟有什么关系?”
“早些年,边境动荡,他国来犯。为了平复战乱,陛下从国库拨了不少军饷,如今太平日子才过了没几年,万民尚未完全恢复,国库空虚。这一次南朝使团入京,沿途会带来不少商机,也是给咱们狠狠赚一笔的机会。”
沈寒天顿了顿,“你说二弟张扬,那琼妃侄女也跟在身边,格外风光,其中也是有宫里头的手笔的。那翁姨娘虽远不如从前,但毕竟做过县主的人,哪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你要知道,她自小跟在琼妃身边,是在宫里长大的。”
话说到这份上,几乎已经挑明了。
沈瑞八成是借着翁姨娘这条路,正式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