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保周全。
王氏感激不尽。
果然,马车刚到沈府偏门外,里头的婆子就神色慌张地迎了出来。
“二奶奶,不好了!二爷知晓太太不在,发了好大的火气呢!如今在正屋里头,把能砸的都砸了,还说、还说……”
王氏不徐不缓从车上下来,又抱起松哥儿,叫孩子稳稳落地,抬手给孩子理了理微微发皱的衣裳,眉眼不抬,语气平淡:“他还说什么了?”
“二爷叫二奶奶您回来后直接去祖宗牌位跟前跪着,说您不敬婆母,说您忤逆不孝……”婆子抖着声音,都快哭了。
沈瑞刚回来就给王氏扣了这么一顶大帽子。
再加上翁姨娘有孕。
他们俩算得上荣归故里,这般大的架势压下来,王氏往后在府里的日子怕是更难熬了。
也难怪这婆子慌乱。
王氏的日子不好过,连带着底下的人也会跟着遭殃。
这是一脉相连的。
王氏却很镇定,微微一笑:“把哥儿带下去,好好照顾着,厨房那边也依着从前那样来就行,我去正屋那头瞧瞧。只一句,没我的交代,凭他是谁都不准带走哥儿。”
说罢,她便让奴仆领着松哥儿从另外一边离开。
王氏理了理衣襟领口,缓步走向正屋。
还未到跟前就听见里头雷霆一般 的怒吼:“你叫她滚过来,跪在爷跟前说清楚!!什么叫太太不在了,什么叫太太回了云州老家?我才不在数月,家里就生了这般大的变故!她好歹是我沈家宗妇,孝顺照顾婆母天经地义,怎能眼睁睁瞧着太太被 送回老家?!”
怒吼声不断,伴随着噼里啪啦地巨响,应当是沈瑞又踹翻了桌椅,听得人耳膜嗡嗡,一阵烦躁。
外头的下人们都屏气凝神,耷拉着脑袋,大气不敢出。
见王氏来了,他们一个个惊恐不安地望着她。
王氏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作声,自己走上台阶,推开了大门。
第一眼,她就与暴怒的沈瑞视线交汇。
王氏福了福:“不知二爷为了何事发这么大的脾气,夏日里天热,仔细别气坏了身子。”
她语气柔和,字里行间却透着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