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着把母亲遣送回老家这一项,怕是有心之人都会参奏大哥一本,又怎会等到二爷你回来了再发作呢?”
这严格算起来,都是不孝。
沈寒天一定是在圣上跟前过了明面的,所以下手才这般直截了当。
“太太要谋害大嫂还有大嫂肚子里的孩子,你让府里那些叔叔婶婶,如何帮着太太说话?”
“这本就是丑事,难不成……你要闹开了,叫太太彻底名誉扫地,面上无光么?”
王氏已经走到了沈瑞的跟前。
这会子的沈二爷早已没有刚刚的气势。
妻子的话字字锥心,句句属实。
是他太冲动了,只想着急着接回母亲,却没想到后头一连串的麻烦。
王氏轻轻拭泪,又道:“如今承哥儿还这么小,大哥大嫂那头火气未消,你在这个节骨眼上拼命跟他们对着干,岂不是在拱火?别到最后,太太接不回来,反倒叫你们兄弟反目。”
“还不如……这几年先消停些个,横竖太太在老家日子过得不错。待大哥大嫂气消了些,你们兄弟二人情分也深厚了些,到时候再提这事儿,才是水到渠成,不费劲的呀。”
语毕,她对着丈夫福了福,“你我成婚数载,我福薄,不曾为沈家生下一儿半女,如今膝下仅有松哥儿一个,松哥儿又在大哥府上的家塾入学念书,我不得不……为了孩子考虑。”
这话更是说得感人肺腑,格外真诚。
沈瑞张了张口,长舒一口气:“这么说来,这事儿……没的回还了。”
“你还年轻,好好有一番作为,还怕没有接回太太的那一日么?你若不放心,那我往后就多回老家几趟,以全了孝道。”
这话一出,沈瑞就算有再多的火气也被浇灭了。
他闭了闭眼:“……也罢,也只能先这样了。”
一场危机并未酿成风暴,就在王氏的软言细语间消弭于无形。
沈瑞离去。
王氏刚松了口气,却见门外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她心头一紧,忙追过去,看见了松哥儿正躲在门后头,松哥儿身后跟着的是日常照顾他的婆子。
见王氏发现了,那婆子忙道:“二奶奶,小少爷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