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主将来说,这是一把锋利的刀,伤人也伤己,不是谁都能驾驭的。
大军很快突破了瓮城,进入到了大街上。
羊聃心中大定。
有的诈降伏杀,从城门洞就开始了。他没遇到突袭,已成功一半,剩下另一半么——
来到大街上后,道路两侧跪了一地人,器械扔在脚边,尽皆高呼“愿降”。
羊聃又抬头看了看,街道两侧的屋顶也没有弓弩手,顿时大笑。
“大胡在哪?”羊聃随手拎起一人,问道。
“在…在中阳楼。”
羊聃将他掷于地上,立刻分派部署。
第一步是命令投降军士不得携带武器,列队出城,向己方投降。
第二步是派人通知后续兵马赶快过来增援,最重要的是报予陈公知晓。
按理说做到这一步已经够了。
接下来他就该布置防线,死守住金明门,不让人夺回去。
但羊聃是什么人?泼天的功劳在手,你让我等待?去你妈的!
他把人一分为二,八百人守金明门,接应后续人马,剩下八百余人由他亲自带着,直奔中阳楼——邺城南侧正中城门中阳门的城楼。
整齐的脚步声在大街上响起。
八百多人身披铠甲,手执利刃,如同杀神一般冲向城内。
每个人都喘着粗气,脸色涨得通红——若能擒杀石勒,这该是多大的功劳?不敢想象!
城中很快热闹了起来。
石勒刚刚自中阳楼下来,就听到了城中的喧哗。
“发生了何事?”他问道。
说这句话时,脸色沉稳。更准确地说,可能是麻木了。
他以为又是哪支部队不告而别,趁夜逃跑了。
他固然很愤怒,但也无力管束。
跟在身边的这些人都各有心思,别说那些管不到的兵将了。
他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或许,真的该走了。
人心不在,再怎么挣扎也是枉然。不如趁着现在还有些残存的威望,把能带的人都带走,找到一个喘息之地后,再慢慢收拾人心。
至于能带走多少人,说实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