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钺相交,巨力袭来,周宏才惊觉方才门外那一击根本就不是任原取巧,而是他真正的实力。
此时此刻,两人正面对决,周宏终于知道自己的对手是何等恐怖。
宽大的钺锋带着剧烈的风啸,让这本就寒冷的冬天更加的寒意逼人。
这注定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争斗。
哪怕周宏使尽了浑身解数,也仅仅只是支撑了五十回合,他的长枪便被金顶开山钺劈成了两段。
“你输了。”任原沉声说道。
“是的,我输了。”望着近在咫尺的钺锋,周宏悲怆的笑了起来。
“周宏,你已然贵为建威将军,到底是为何,非要如此行险,去刺杀田辟疆?”
景清忍不住问出了这个令他疑惑了一天两夜的问题。
然而,周宏的回答,却是让众人一愣。
“谁说我要杀田辟疆?”
“那你”景清更加疑惑。
“我要杀的是隋唐。”周宏咬牙切齿的回答道。
“我周宏就只有那一个儿子,他母亲早亡,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长大,我就盼着他能平平安安,然而,一路顺遂的接替我的位置,所以,我才给他起名承志。”
“可是他死了,死在了甘城,死在了隋唐手中,此仇此恨,于我周宏而言,不共戴天。”
周宏神情激动,双目通红,似要择人而噬一般。
景清至此终于明白了太平湖畔那一场刺杀的真相,只是他仍然忍不住为隋唐辩解了一句。
“你儿子是死在永生教手里,与隋唐何干?”
这一声辩解无疑更加刺激了周宏的情绪。
“放屁,这话你信?还是说你们真当我周宏蠢笨如猪,承志死的第二天,甘城就落在了隋唐手里,不是他还能有谁?”
不得不说,周宏猜的极准,他也没有报错仇,只可惜,陈七失了手,那柄出神入化的流星锤没能打到隋唐不说,还误伤了田辟疆。
周宏失去了他最大的靠山。
这也是为何他会输的原因,以他一人之力独对景清、隋唐两股势力,焉有不败之理!
“他既然敢杀承志,就应该做好承受我报复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