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这么一说,却又感觉那李老汉当时的反应的确有些问题。
徐真则记得清楚,当时李老汉眉毛收紧,双眼通红,呼吸非常用力,对其他人的话总是反应慢半拍,分明是有着很重的心事。
起初,徐真只以为他在担心官司是否能打赢,可后来仔细回忆,却发现李老汉的语言与身体不一致,而且说话时会不自觉地摸脖子,这是一种典型的撒谎表现。
如果真是一心来告状的,又何必撒谎呢?
因此,徐真早在李老汉死亡当天,便已经想到,他有可能是自杀了。
可是,这些现代化的微表情读心术伎俩,他自然不能跟宋知礼讲出来,只能用古代人的方式打开:
“那李老汉印堂发黑,眼内红丝,神浮肉虚,五种大凶之相占了三种,显然是已经做好了赴死的打算啊!”
“哎?你……”陈厚禄刚要反驳,却赫然想起徐真在魏玉郎府上的表现,只好收声。
“您再好好回忆一下,”徐真再次提醒,“当您说要给李老汉安排代书写状的时候,他是不是先吃了一惊,然后才出言感谢,说您是青天大老爷的?”
“这……”这一次,宋知礼终于想起来,当即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更加确认李老汉当时确实反常。
“他虽然只是一介草民,”徐真继续道,“却又如何不知道,他状告裘霸天的后果是什么?可他还是来了,这还不算有问题吗?”
谁知,徐真话没说完,程枭却忽然暴起,竟一把抓住徐真衣领,硬生生将徐真提了起来,恼羞成怒地喝道:
“徐真,既然你早就知道李老汉是自杀,却还让我去审那两个狱卒,你特么安的什么心?把我们都当傻子吗?”
这……
两位县官对视一眼,却并没有喝止程枭。
因为他们感觉程枭的话确有道理,似乎他们有被徐真愚弄的嫌疑。
徐真也没想到程枭会突然发难,当即憋得面红耳赤,挣扎着解释:“不审一审,怎么知道他俩确实没问题?再说,这些都是推测,我也没有证据啊……”
当当当……
谁知,就在如此关键时刻,房门忽然被人急促敲响。
紧接着传来某位衙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