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再也不敢了,不敢口出妄言,不敢随意攀扯主子。
今日同墨一吵嘴两句,她倒是找回来了些久违的感觉,叫她熟悉又陌生,更叫她心里有种惶惶然不安之感,毕竟以前每次这般,都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杜妈妈瞧着她这模样,便觉得心疼:“好孩子,都过去了,日后不会在有这种事了。”
她伸手摸了摸文盈的头:“今日是墨一欺负你,我等下就找他算账去,什么乱七八糟的也往你身上赖,分明是陆世久和那姓张的不做人。”
文盈听得她如此大声地唤了老爷名讳,心里难免一惊,她知道杜妈妈因为先夫人的事记恨老爷,但却没想到会到这种毫不避讳的程度。
她忙拉住杜妈妈,随口转移话题:“墨一小哥是个好人,我想问您个法子同他和好,可不想叫您去收拾他,反倒是我故意告状了。”
杜妈妈连声应下,便也不为难,只教她做个墨一爱吃的糕点,叫她有空做了给墨一送过去,就当化干戈为玉帛了。
文盈全然记下,只是还没等她去小厨房,便被大公子传唤了过去。
他睡了一下午,瞧着精神头好了不少,虽仍是在趴着,但还有精力去看些旁的书。
她缓步走了过去:“您找奴婢?”
“嗯。”
陆从袛发出声音,随后将书合上:“来我身边来。”
文盈顺着他的指使做在了他身边的圆凳上,拉着他的手。
“我这伤虽是因为娶妻之事先斩后奏,但同夏五无关,你不必去往她身上想。”
文盈身子一僵。
他是之前便醒了,一直听得她和墨一说的话,还是后来听墨一转达的?
只是无论哪一种,文盈都只能强扯了扯唇:“奴婢知道的,先生出误会再生出隔阂,您不想后院生龃龉,免得后宅不合。”
她强颜欢笑:“奴婢明白您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