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便在夫人身边伺候,是夫人身边的钱妈妈教我们这些家生子规矩,她说过一句话,叫我一直记到今日。”
文盈声音缓缓,语气里已经不夹杂任何旁的情绪,甚至有种沉寂漠然的麻木。
“若是两个活生生的人起了争执,大可以闹到青天大老爷那,自有人来主持公道,因为这天下要有法纪,但若是农户圈养的两头猪闹了起来,可不会分是谁多吃了谁几口草,谁踩了谁的脚,最后都会是一人挨农户一鞭子,甚至看哪头猪不顺眼,先杀了吃肉才是。”
文盈双手捧着面前的杯盏,这个道理她早便明白了,且伺候人的时间越久,便越能体会到这其中的道理。
阿佩看着她,视线中竟生出了些怜悯。
原本怒其不争的意思也消失了去,她沉默良久,终于是叹了口气:“如今夏姑娘还未曾过门,便生出了这些事来,待她过了门,你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
文盈耸耸肩:“对付着来罢,总不能直接掐了脖子不活了。”
她强扯出一个笑来,用肩膀撞了一下阿佩:“你瞧你,别苦着一张脸了,若是日后你跟着受委屈,我就把你送到杜妈妈那里去,总不会叫你跟着我受苦的。”
阿佩欲言又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的,你护着我,今日才为我辩解,为我生气,我自然也不能薄待了你。”
文盈冲着她眨了眨眼:“其实我还有机会的,说不准哪日公子心善,准诺了我出府,到时候我便不用在夏姑娘手下过活了,我想过了,出府而已不一定非要成良籍,退而求其次,能去庄子上也是挺好的。”
阿佩语待困惑:“可庄子上的日子,不一定比府内好过。”
“好了,既然怎么都不好过,想这么多做什么,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
文盈给她填了杯茶水,不想因为自己的事,发到是叫她心里不好受。
阿佩顿了顿,似乎是在脑中想了很久,终究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死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最后无奈只能叹气一声,挺直的背也因为泄了气而微微弯下。
“说来大公子也怪奇怪的,你说他既看中你,说了那么多日后不会薄待你的话,可到了外人那,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