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只是半日的功夫,临走的时候爹爹很是舍不得,大掌抚着她的头,好似生离死别般。
她撒了谎,回拉着爹爹的手:“大公子给了儿女恩典,待日后有机会了,就准许女儿出府呢,女儿如今已不是陆府奴婢的奴籍了,是良籍呢,名下还有田产铺子,等寻了机会,奴婢也求着公子给您和娘也转了良籍去。”
爹爹少有的高兴,一连道了好几声的好:“公子心善,也不必这般劳烦人家,我和你娘这辈子便是这个命数,还是莫要拖累你,等你出了府,我一定日日去求菩萨,保佑大公子官运亨通、夫妻和顺!”
爹爹的笑与话将文盈感染,不仅叫她忽略了这话本就是谎言,甚至叫她自己也忍不住设想起来,同爹爹一起说了好多出府以后的安排,竟是给了爹爹一个遥遥无期的希望。
如今陡然被问起,后知后觉的心虚才翻涌了上来。
晚上她同娘睡在了一个屋子里,她搂着娘的腰,躺在了她的怀里,竟恍惚然想到了她躺在大公子怀里的场景,她心中猛地一跳,转身平躺了起来。
南镜感受到了女儿的动作,没说什么,倒是拉上了她的手:“今日的事,你别放在心上,其实我当初从陆府跟你爹出来到庄子上的时候,也吃不惯住不惯,但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既心定了,再多的不习惯,慢慢也都习惯了。”
文盈笑:“我心匪石……这话说的不是情嘛。”
“怎么就不是情了,情爱的情,热爱就不是情了?”南镜也跟着笑,“我喜自由,喜同你爹爹居于乡野间,纵是吃穿不适,上有恶婆子压着,晚上睡下的时候,我心也是安的,不用去害怕晚上的时候会不会有人闯进房间将我拖出去乱棍打死,不用去听旁人阴阳怪气的揶揄嘲弄。”
娘亲的话,文盈感同身受,她只知当年陆相待娘亲很好,但却只是多加照料,并没有叫她伺候床榻,但府上的人不信,夫人也不信。
文盈脑中反复想着娘亲的话,最后只能长长呼出一口气来。
却忽听娘亲道:“可惜了,若是你如今已经出府便好了。”
“可惜什么?”
“今日送你爹回来的那个小孙你也是见过的,他是最近搬过来这边的,他爹是个白面书生,娘亲是农户女,身家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