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没了,她最是懂没有孩子的苦楚。
她还算是幸运,奶了公子、伺候公子一场,也算是全了一半的母子情分,那文盈呢?公子呢?就要一辈子认着没子嗣缘分的过一辈子吗?
文盈不知杜妈妈心中所想,她若是知道,定要觉得杜妈妈想的太过多了些。
但她如今喝下药后,反倒是要分出心神来安慰杜妈妈:“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总比就这般认了命好。”
有了就养着,没有便没有了,若是公子当真因为没有子嗣就厌弃了她,那她便多求些恩典银两,到时候回家同爹娘过日子去,怎么招都是能活的。
叫文盈心里很舒坦的是,大公子叫赵院判封了口,对外不曾说是她身子有问题,而说有问题的是他。
以至于自己喝了多少货真价实的药,大公子就要一同喝那些装模作样的假药。
陆从袛每每喝下,不似文盈那般眉头紧紧蹙,反倒是云淡风轻,好似饮的只是普通茶水一般。
文盈心中好奇,晚上二人一同喝药时,她想要讨一口来常常。
陆从袛揶揄看她,却不点破,只淡淡问她一句:“你确定?”
到底是心中好奇,文盈还是点了点头。
陆从袛将要递给她,她捧着只是浅浅抿了一口,便已经是苦得她头疼。
她将要还回去,喝了几口水将口中的苦味压下去:“您故意的罢?”
“你是非要来喝,我也不好拦你。”陆从袛低低笑了两声,还端着药碗同文盈轻轻碰杯,“我若是不喝些苦药,你心里怕是要不舒服了。”
文盈捧着自己的药碗遮住脸,有些心虚地没说话。
大公子这药不过是寻常强身健体的汤药罢了,做戏做全套,他喝的比文盈还要准时。
喝药的第三日,正好陆从袛下职回来的早,文盈准备了些谢礼,叫他亲自走一趟,去朱府同朱姑娘道谢,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给年龄相仿的郎君的妾室看子嗣病,到底对名声不好,故而陆从袛寻了个拜见朱大人的借口过了去。
陆从袛如今处于风口浪尖之上,除却他在朝中特殊的缘由外,更是因为他当众状告自己的父亲。
太医院的人也并非全然跟新帝长一条舌头,他因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