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一句有本事,敢跟大老爷抢女人。”
李珠渔愤愤不平:“分明是你情我愿的事,偏生弄得像他哄骗你一般,你可曾出过面去为他辩解?可他还想着你,生怕你被你们家那位大老爷蒙骗了,回去之后被欺负。”
她上上下下将文盈打量了一圈,冷笑一声:“可我瞧着你容光焕发,哪里有半点像被欺负的模样?”
文盈的话因她的言语被哽在喉间,竟是连辩一句都难。
她未曾想过去坑害孙大哥,可孙大哥到底还是遭了自己的连累。
她唇角动了动,无力道:“我自知心中有亏,只想尽力弥补,不知你是否愿意叫我见上孙大哥一面,从前过往虽则因大公子而起,但因由也在我身,我想寻孙大哥说清楚可好?”
“很是用不着!”李珠渔半点不让,“我都说了,孙家与陈家的交情不能断,但咱们小辈之间,还是莫要来往了,你们皆是大佛,我们草民百姓万万得罪不起!”
说罢,她的态度与动作再次强硬了起来,直接将文盈一推,使劲把门拉开。
这次文盈没再拦住她,只是她在迈出门槛之时回头望了一眼,视线从纠结又落寞的文盈身上扫过,落在一脸担心的南镜身上。
李珠渔对着她颔了颔首,露出平日里亲近的笑:“我这人心智口快说话直,陈姨别怪我,等陈姑娘归去,我再给您送我腌的鸡蛋来,我记得您最爱吃这一口。”
孩子之间的事,南镜不好说什么,也只能回上两句,只盼着能将气氛和缓下来些。
李珠渔走后,南镜走到文盈面前,伸手拍了拍女儿的肩。
“这事也别太放在心上了,过去的事没人能改的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有心弥补,日后便必然能找到机会的。”
孙家人对之前这事在意与否,文盈都是没资格去要求的,她闻言,心事重重地点点头。
南镜将女儿拉过来坐下,一点点捋着她垂落的发:“有些事急不来的,孙家媳妇也是在替丈夫不值,她也不是坏人,她心里不舒服,也合该叫她发泄发泄,日久见人心,等过上几年,这事真正过去便好了,一辈子这么长,谁会因为少时的一件事一直记恨?但咱们得记着,等他们不介意的,咱们再好好弥补也不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