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的青年,眉头紧锁,他身穿一袭旧儒衫,手中把玩着一支毛笔,闻言摇头道:“此言差矣!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等虽为平民,却也不能在国难当头时,做出此等背信弃义之事。况且,汉军是否真的善待投降之人,还犹未可知。”
酒肆的角落里,坐着一位面容憔悴的妇人,她怀里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的风雪。
她的丈夫在几个月前的战役中牺牲,如今她孤身一人,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恐惧与无助。
听到众人的讨论,她紧紧抱住孩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这时,酒肆的门被猛然推开,一阵冷风夹杂着雪花灌入,一位身披斗篷的旅人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旅途的疲惫,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
“洛阳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运进粮食了,朝廷准备在洛阳征地种植庄稼,诸位,还是多为自己谋算罢!”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眼神闪烁。
各自皆有各自的心思。
此刻。
洛阳皇宫之内,狂风如猛兽般肆虐,卷起片片雪花在空中狂舞,天地间一片苍茫。
宫宇巍峨,却也被这风雪显得格外孤寂与冷清。
浚仪城北被攻破的消息,如同这寒风中的利刃,无情地刺入了大魏皇帝曹叡的心房。
近来,坏消息如同潮水般涌来,一波接一波,以至于当这至关重要的消息传到曹叡耳中时,他只是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却并未如往常那般龙颜大怒,仿佛心中已承受了太多太重的打击,以至于对此已有了某种麻木。
大殿之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两张凝重的脸庞。
帝师郑称,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眼中闪烁着智慧与忧虑的光芒;尚书令陈群,身着朝服,腰佩玉带,眉宇间满是忧国忧民之色。
两人皆知,浚仪的丢失,对于洛阳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
洛阳,这座曾经繁华的都城,如今却面临着断粮的危机。
陈群上前一步,拱手作揖,声音沉稳却难掩忧虑:“陛下,如今洛阳人心惶惶,许多人欲走而不能,其中不乏居心叵测之辈。加之粮食储备日益减少,若再不采取措施,恐生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