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及时还上者以贪腐论罪。非如此,清欠之事不能顺利推动。”
张廷恩听了楞了一下才道:“何以见得?”
贾琏正色道:“世间最难的事情之一,便是把口袋里的钱掏出来。所谓断人财路,杀人父母。这满朝文武,有的是真还不上,有的是刻意哭穷,搏一个法不责众,把欠账赖掉。左右是国库的钱,当初借的时候没人拦着,如今哪个想带头还,无数人拦着。”
“你的意思,这钱按照满朝文武的意思,最好是一个不了了之咯?”张廷恩听着语气变得的沉重了起来,其实他心里看的比谁都明白,不然也不能上这份折子。
贾琏沉默不语,张廷恩见状叹息道:“那你还敢登门?”
贾琏苦着一张脸道:“先生,这不是已经登门了么?世上也没处买后悔药不是?”
话是这么说的,但张廷恩肯定不能这么理解,这小猴子根本没有看着那么老实,肯定是权衡过利弊才来这一趟的。毕竟出身荣国府,接触到的信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此番清欠,四王八公可算是重灾区,你这举动,目的不纯啊。”张廷恩一针见血,贾琏也不作伪道:“太上皇执政以宽,今上则必用严。学生年幼,家中的事情做不得主,然则这钱肯定是要还的,尤其是四王八公同气连枝,欠的钱更要还。”
“你都说了年幼,想把贾府摘出来可不容易。再者,你如何断定今上执政用严?”张廷恩明白了贾琏的意思,只是怎么都想不明白,区区一个少年,如何看的出今上的执政风格。
贾琏听到这个反问时,脸都绿了,连连摇头:“老师这是送命题,学生答不了。”
本来生病略感身体不适的张廷恩听到这个答案,顿时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
怎么回答?没法回答。太上皇那个皇位怎么来的?很可能要追溯到太祖是怎么死的。
稍微有点见识的都知道,太祖一介布衣得天下,在位期间行士绅一体纳粮,摊丁入亩的政策,起居注的记载是太祖偶感风寒不治。太上皇得文武群臣拥戴上位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废除了这条政策。甚至这官员从户部借钱的事情,都是太上皇默许并纵容的结果。
要知道,太上皇还没死呢,贾琏怎么敢碰这个问题,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