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镖局向来这样走镖,尽量避开人走。他们说这样比较安全。”
顿了顿,感叹地说:“白家镖局说野外的猛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跟我们一样的人。谁也不知道对面的是什么人,所以能避开就避开,免得节外生枝。”
任青纶非常认同这种说法,不要说陌生人,就算再熟悉的人也会变得可怕。
任青纶如今被任家“流放”,这么一走,代表着生死不相往来,代表着任家的一切与他无关。
与任家唯一相关的只不过姓“任”。
今日任老爷假惺惺的来送行,任青纶觉得恶心无比。
一边说舍不得自己离开,一边又赶自己走。
哼,想到这里就觉得好笑。
尽量压住内心的愤怒,面上温柔地拍了拍儿子和女儿的脑袋,温柔地说:“你们要乖乖听阿娘的话,不要乱走,好好留在阿娘身边。这一路非常辛苦,你们要坚持住。”
任公子的大儿子只有七岁,但已经知道这次路途的艰辛,也隐隐约约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离开杨江府,去人生地不熟的禹州。
点了点头,坚强地说:“阿爹,我知道。我会领着妹妹好好待在阿娘跟前,哪里都不去。”
懵懵懂懂只有四五岁的任小姑娘见状,跟着说:“阿爹,女儿也听阿娘的话,哪里都不去,只留在阿娘身边。”
任青纶欣慰地看了看儿子和闺女,对着廖氏说:“夫人,辛苦了。忍一忍,等到了禹州就好起来了。”
廖氏也知道目前的处境,他们一家四口不得不离开杨江府。
要说不害怕是假,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跟着夫婿走,还能怎么办?
廖氏只想平安地到达禹州,平安地生活。
杨江府的往事也请随风飘散。做人啊,还是要着眼未来。
任家一家四口待在营地上,相互鼓励。
程顾卿则把活动范围绕好了圈圈。
等了一会儿,铜锣声响起,徐癞子和缺牙的徐福记喊大家排队打饭。
走了一天,忙碌了一天,再不干饭,人就没力气了。
大壮听到吃饭,连忙放下水桶和柴火,对着任嬷嬷说:“嬷嬷,这些水和柴火够做饭了,等俺吃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