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硬着心肠置之不理,走出几步后,又回过头来,开口问道:“这位姑娘,何以在此哭泣?”
“嗯?”这妙龄女子一阵茫然,转过脸来,有些哽咽地问道,“道长可是在与小女子说话?”
“当然,此处除了你我,似乎没有第三人。”张元敬抚了抚颌下长须,微笑着说道。
女子摇摇头,咬着嘴唇说道:“无事。多谢道长挂念。”
她正要转过头,不再理会这老道,突然感到不对,便再次定睛去看张元敬,却发现眼前之人,不复老道模样,而变成一个脸色红润、双目炯炯、面容清癯的四十来岁中年道人,浑身上下散发一种强大生机,显然绝非一般所见之道士。
她本是习武之人,对人体之力量最是敏感,只是稍稍感应,便察觉眼前之人,身体之中似乎蕴藏着不同寻常的力量。
“仙长救我!”女子竟猛地跪下,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
张元敬本是怕她突然投水自杀,所以略作准备,稍稍泄露了一些气机,却不想这女子如此敏锐,反应也如此迅速,当即跪下求救,倒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不觉苦笑,只好说道:“你先起来说话!”
女子也很识相,并不搞跪下逼迫那一套,而是乖巧站起,低头垂手站立一旁,等待张元敬问话。
到了此时,张元敬知道这因果算是沾上了,想要完全甩开肯定是不行,便问道:“你在此是想轻生?”
女子面容一凄,点了点头。
“所为何事,非走此路?”
女子虽不知眼前道人身份,但直觉告诉她此人非同寻常,又思量确实已无路可走、只有一死,既然死且不惧,又何惧其他。
故也不犹豫,便将自己之事,一五一十细细说与张元敬听。
此女名唤张萱,乃是蒙山镇的百年世家张氏家族嫡系族人。
张家一贯以武术传家。蒙山镇另有一个武术世家,为邹氏家族。
两家均以渔业为生,乃是竞争对手。不过,毕竟都是镇中望族,相互之间的关系千丝万缕、盘根错节,竞争归竞争、龃龉归龃龉,都是藏在台下的,倒不曾有撕破脸皮之事,双方在表面上还是和和气气的。
大约二十年前,邹氏不知从何处听说彤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