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他替仙长捕鱼以赎罪!”
张元敬重重哼了一声,想来也不值得与一个凡俗之人计较,便等了片刻,让那少年郎吃了一番苦头,方才在张萱的苦苦哀求声中,伸手凭空一摄,将那个六尺少年郎抓了出来,扔在张萱脚下。
再看那少年郎,倒是无伤,只是皮青脸肿,衣衫残破,甚至狼狈。
张元敬轻喝一声:“记住你的话,下山去吧!”说罢,挥手打出一团法力,将张萱与那少年郎便送下山去了。
姐弟两人只觉一阵劲风卷来,头晕目眩,待得清醒过来,已是立在了山崖之下。周围是静谧的碧林,山风吹来,凉意袭人。
张萱看着满脸愧色的二弟,不觉悲怒交加,欲要责骂一番,又顾虑那位仙长在上,且山中多有猛兽出没,不是说话的地方,便生气地一跺脚,施展轻功,往山下飞掠而去。
少年郎也知道犯了大错,不敢吭声,赶紧起了轻身功夫,脚下发力,迅速跟在她的身后。
且说绝壁之上,张元敬迫不及待地将那赤鳍火纹鱼剥皮去骨,凝出清水一洗,便露出晶莹剔透的鲜嫩鱼肉,拿在手中时冷时热,冷则微缩、热则微涨,甚是奇特。
他也不烹煮,张嘴一吞,便将整条鱼吃了下去。
此鱼入口,经由法力一冲,便化作两口元气,一口火热、一口清冷,相互纠缠,直入经脉丹田。
他立即运起土法八诀之吞物诀,将这两口元气调去厚土化生功的行功经脉,又拿出九叶黄曦草,汲取一口木气,三气相合,瞬息之间化作一口厚土之气,竟比寻常行功胜过十倍不止,只这一条鱼,便相当于两日之功。
一个时辰后,行功完毕,张元敬长身而起,脸露喜色。
若是此鱼充足,不出二十年,修为必可达至筑基大圆满,仍有争那结丹的一线之机。
他转念一想,若是如此,自己需要的赤鳍火纹鱼便是个惊人的数字,肯定不能只靠张萱几个人去捕捞,而需要一支规模宏大、装备齐全、忠诚可靠的专业打鱼人队伍才行。
更为可虑的是,若彤云宫对此鱼颇为看重,那么肯定不会容忍他人争抢,自己与彤云宫对上,必是板上钉钉之事。
不过,大道之争,不容半分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