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敬,神鼎前辈到底是何情况?如何就去了稷下学宫?”火鸦道人一肚子疑问,自朝天门宫府返回玄宇商行后,便迫不及待问道。
张元敬也不好如实说来,沉吟片刻,说道:“此事说来话长,神鼎前辈本就是机缘巧合,跟我从厚土宗芥子空间出来的,它当时本源之力不足,故而由我携带,寻找可增力量的奇物。后来,它恢复部分力量,在我们回到玄天宗前,便自离开了。”
火鸦道人有些不敢相信:“离开了?元敬,你如何能让它离开!那等神物,花多大代价也要留下啊!你可,便连稷下学宫的神尊见了,都不惜开出雄厚酬劳请你这个结丹修士过去,可知其对神鼎前辈有多重视!”
张元敬苦笑一声:“我对它有求必应,寻的灵物它要多少就给多少,对它从来恭恭敬敬,但它觉得我实力境界低微,根本看不上我啊!想走的时候,谁走就走,根本没法挽留。”
火鸦道人摇摇头:“此等前辈,性格古怪也是寻常。或许它并不喜欢修士对它唯唯诺诺。元敬,你如今不比以往,面对元婴真人也是从容不迫。因此,不要再用以往的眼光去看待神鼎前辈,有时候,一个人强不强,不只在修为境界,还有心境与气势。老道想,神鼎前辈看到如今的你,或许也会重新考虑一些问题。”
这个老道不愧是洞彻人心的老辣之人,对张元敬潜藏于心底的顾虑看得明明白白,故而说出这番算是语重心长的话来。
张元敬不禁回忆与雨含嫣同行之时,他在行事与言谈上的果决,此与以往面对林沁雅时何止天壤之别!
这些年来,他跻身结丹之境,修为于短短百年之内,即自初入境界而臻至大圆满,诸般功法也都大有长进,也曾担当一殿之主,也曾决胜毫厘之间,元婴真人都杀过一个,已不是当初那个畏畏缩缩的鼠道人,何必要用以往之心境去面对那只大鼎!当此关系宗门兴衰存亡之际,该去争取的,自当去争取,即使面对神尊,也应如此!
他郑重向火鸦道人行了一礼,说道:“前辈所言,正如深洞举火,引我见路。这几十年来,我时常觉得自身已有极大变化,时常又觉得似乎还是当初之我,时常希望自己能如元奎师兄一样豪勇而不畏艰险,时常又觉得非我本色而迷茫不知所向。但是,正如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