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吗？小雪可是一国公主，竟为了我屡次涉险。”
白羽打开折扇，轻轻摇晃。
“值不值得，不是你我说的算，而是小公主自己说的才算。”
“可你医者，为何不悬壶济世？总觉得你在乎每个人的性命，可又不将所有人的命放在心上。”
白羽折扇停顿，他用手指一点点折起每一根扇骨。
“横竖，我只有一双手，一双脚，如何救得了天下人？”
林浅雪转头望着他。
“我说的是你身边人或眼前人。”
白羽摊开双臂。
“眼前人，我明日不是便开始救了吗？”
“可若不是小雪的命令，怕是并非如此了吧？”
白羽也不恼。
“当然，谁会眼睁睁看着仙女陨落呢？”
林清梦清楚，若是他不肯说出自己的心事和顾虑，怕是同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闭口，不再闲谈。
站在阁楼上眺望的楚瑾辰看着山门前的景象，将手中茶杯攥紧，骨节泛白。
“这茶杯是上好的孤品，价值连城，若是损毁，需照价赔偿。”
沈凌霄抱着双臂，从转角处走来。
“对了，我忘了，你是璃王，自当赔得起，那就请便吧。”
楚瑾辰看到山门外“交谈甚欢”的两人本就心情烦闷，此刻被他挖苦，更是心情不佳。
“你怎么没同小雪一起回来？”
说着，楚瑾辰不露声色地将茶杯塞到沈凌霄手中。
倒不是他赔不起，只是犯不上被他敲诈。
“我若是晚于她回来，岂不是会被她发现？”
楚寒雪正是渴求独立的年岁，他们两个心知肚明。
“璃王身上泛着酸气，不大正常。是不是需要我把白羽唤来为你诊治一番？”
楚瑾辰假笑道：“你没有四面兽首令，他会听你的？”
虽然我没有四面兽首令，但凭着往日情分，也是可以的。
楚瑾辰刚想反驳，只见远处那匹熟悉的小棕马向山门处跑来。
两人视力超群，虽在远处，不过是稍稍定眼一看，便看出驭马之人并不是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