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陆钦原虽然只用了两分力，那人却捂着胸口咳嗽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喘了半日，他才缓缓吐出一句话来。
“他是你朋友，那我是谁？我就不是你的朋友？”
楚寒雪歪了歪头，认真看着她，可她那双懵懂的眼睛却在告诉他，她想不起他是谁。
“我们走。”
陆钦原皱着眉，拉着楚寒雪离开。
刚刚他打在那人肩膀处那一掌令他觉得很不舒服，就好像他打出去的那些内力全部被吸收了一样，让人觉得浑身不适。
人潮川流不息，人人都想着到没被占领的高处挂上花灯，谁会去在意那孤零零站在角落之人。
可偏偏是那看着似乎风一吹就能被推倒的柔弱公子，此刻正低着头，气质阴郁。
一人在拥挤中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肩膀，还来不及开口道歉，就被他抓住肩膀，用力一握，肩膀处发出碎裂的声响。
“啊……”
突如其来的惨叫声戛然而止，淹没在吵嚷的人群之中。
唯有一双铺满憎恨的眼眸在黑暗中发出暗红色的光泽。
沈凌霄站在人群中张望，耸动的人头根本无法找到楚寒雪。
他咬紧牙关，就连太阳穴处都随着咬合的动作凹陷了一下。
人潮涌动的街道看来是不大适合找人了，他必须立刻寻到一处高处，才能快速找到她。
环视一周，唯一那两边错落的房檐适合作为落脚的高点。
不等沈凌霄提起内息，便被人抓住了手臂处的衣衫。
那是一只柔美纤细的手，而那手的主人生得一双狭长的眼睛，神情柔美，不可方物。
可即便是这样的美人，沈凌霄也只是厌恶地挥了挥手，挣脱她的手臂。
“怎么是你？”
沈凌霄的语气明显地不耐烦。
女人看见那厌恶的神态先是愣了一瞬，而后快速恢复。
“你，你是公主身边的暗卫吧，我记得你的眼睛。”
不想同她废话，沈凌霄转过头，本想直接飞身上去，却无奈又被她抓住衣袖。
“我是丞相之女，前几日，在皇后娘娘的偏殿我们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