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雪捂住嘴巴，小声呢喃。
她终是不放心，顺着营帐边缘，小声摸索过去。
太子营帐内，楚寒星依旧衣衫整齐，正双手撑着桌子，研究布放图纸。
那人端着滚烫的瓷碗在他身侧笔直地站了半炷香的时间，一言不发，仿若真的是根木头桩子。
她的指尖也早已被那汤药烫得通红，可她仍旧不吭一声，似乎没有知觉。
待楚寒星和她说话时，那手中的药已经变温，应该刚好适口。
“怎么？难道你一身傲骨，到现在也不知该如何伺候人？”
“属下不敢！”
楚寒雪蹲在营帐外，不禁歪了歪头。
这人的声音好生熟悉。
而且听着……好像是个女人。
奇怪，这兵营里怎么会有女人在？
她轻轻拍了拍脸颊，继续竖起耳朵认真听。
“我现在就去重新煮一碗来。”
“重新煮一碗？”
楚寒星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
“你可知此处是何地！此时是何时？”
那人并未回答。
“北地！战时！如此艰苦的时刻，你竟然还会想出这样浪费的招数来，想来我近日对你还是太宽容了些。”
楚寒星的声音听不出到底是不是不悦。
“那请太子殿下服药！”
“哼！”
楚寒星冷哼一声。
“服药？你敢命令我？你可知我最讨厌这种冷掉的汤药！”
说罢，他夺过她手中的药碗，一把摘下她脸上那狰狞的树皮面具。
捏住她的后颈，使她被迫地仰起头，张口呼吸。
趁着这间隙，他将那一整碗汤药尽数灌入她口中，一滴未剩。
有许多药，堵在了她的喉咙中，又苦又涩，引得她咳嗽不止，可偏偏身体在他手中，不敢动。
“你可知，我刚刚给你喝的是什么？”
她依旧在呛咳，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是毒药，只需片刻，便可以使你穿肠烂肚，暴毙而亡！你怕不怕？”
“只要你愿意，我甘之如饴。”
“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