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里最值钱的茶盏落在地上，瞬间碎成齑粉。
楚寒星的脸，刚好被窗棂的阴影覆盖，看不清脸上的情绪，但从他肩膀起伏的频率来看，此刻的他正在盛怒之下。
他喘息了好一阵，才平复下来。
“这些人当真是不想活了，竟敢对小雪下手。”
沈凌霄说了一切关于楚寒雪的事情，从楚寒星离开北境后，楚寒雪遭遇的一切苦难。
当然，也包括楚寒雪用自己的龙息之血，救了自己。
没什么好隐瞒的，尤其是对楚寒雪最重视的家人们。
纵使他们恨自己没保护好楚寒雪，自己也不该隐瞒和欺骗他们。
楚寒星虽然年纪比沈凌霄小上几岁，但他也和楚寒雪一样，被教养得很好。
他知道什么叫无奈，自然也知道，沈凌霄没保护好楚寒雪并不怪他。
何况救他是楚寒雪自己的选择，有什么好责怪的呢？
他选择在楚寒雪之前主动将这些事说出来，反而说明他更在乎楚寒雪，甚至高过他自己。
两人的话题还没结束，楚寒雪开门走了进来。
见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太好，她进入房间的时候小心翼翼的。
“小心！”
“小心！”
两人异口同声的叫住她，楚寒雪被吓得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怎……怎么了？”
她抱着门框瑟瑟发抖。
沈凌霄走过去，一把将她抱起。
“地上有茶盏碎屑，险些踩到。”
楚寒雪勾着他的脖子，朝他身后的地面看了一眼，果然，她刚刚落脚的地方有些白色的碎屑。
她看了一眼桌子和门口的距离，用力勾住了沈凌霄的脖子，语气严肃。
“你们两个是不打架了？”
“哈？”
沈凌霄发出一声疑问。
楚寒雪却以为他这是在跟自己装傻。
她瞬间委屈的撇了撇嘴，眼眶泛红，眼看就要哭了出来。
“你们为什么要打架？”
“我……没有……”
这小姑娘想哪去了？他就是想解释，都不知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