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面,那可真就是全军覆没了。宗泽看对岸人马忍不住,抢先上了冰面,当即传令:“众军听令,瞄准金兵,万箭齐射!放!”一时间南岸上雕翎箭好似暴雨一般,射向金兵。
奈何这金兵久在北地,要说驾船行舟都不擅长,可要是说这冰面行走,各个都可谓是行家里手。到了冰面之上,都自觉拉开距离,避免了一人倒地牵连旁人,而且这人员一分散,宗泽的箭雨也失去作用,一阵箭雨过后,只见零星几人倒地。
赵斌见此情形,向一旁的宗泽说道:“师叔,这样不是办法,又浪费箭矢,又不见什么成效,我观这五万军兵,站的分散,左右不能兼顾,不如咱们以逸待劳,扎稳阵势,上岸一个,咱们宰一个,上来两个,咱们砍一双。”
宗泽点点头:“我也正有此意,只是这金兀术来势汹汹,他那大斧子要是上了岸,恐怕霎时间就能站稳脚跟。”
赵斌想起金兀术闯水门时,正是因为寻常军卒挡不住他,这才让其他金兵涌进水门。当即一催战马,上了冰面:“师叔勿忧,既然害怕这金兀术冲乱咱们阵形,那就由小侄来挡住他。”话音刚落,赵斌的万里烟云罩已然到了冰面当间,拦在金兀术面前。
赵斌挡在金兀术马前,也不着急动手,定睛仔细打量金兀术。只见这兀术头戴金镶象鼻子宝盔,金光闪闪,身穿驼龙宝甲,手中擎着金雀开山斧,胯下一匹四蹄点雪赤炭火龙驹,两道扫帚眉,七叉八叉斜插鬓角,胸前狐狸尾,脑后雉鸡翎,养好伤的耳朵上,依旧带上了大金环。
兀术见南岸冲来一匹巨马,马上一将,头上无盔,只有一顶麒麟束发冠,身披一身鱼鳞黑甲,八个麒麟兽面更添三分威严,身后披一件乌黑绣金披风,背后一柄铜锏,掌中一杆方天画戟,戟刃闪烁寒光。往脸上看,剑眉星目,脸上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金兀术看这将来的凶猛,一时间竟然没认出是赵斌,开言问道:“来将何人,竟敢挡住孤王马头,莫不是想一试孤王掌中大斧吗?”
赵斌听闻金兀术此言,不由得哈哈哈大笑:“四殿下,你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怎么耳朵刚好就忘了赵某人,咱们这小半年来的交情可不能这么浅啊。”
金兀术听闻此言,本就大如铜铃的双眼一时更大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