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饮而尽,继而摇头叹道:“哎,看来还是咱们兄弟情谊不够啊,兄弟我想和你同桌饮酒,还要再等等,再等等。”
杨钦一听余化龙这话,不由得微翻白眼道:“你这厮,我怎么想的都和你明说了,你就按住那句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也没说不和你走一条道啊,这不是也想显显我的能耐嘛。”
余化龙闻言嗤笑道:“显显,就显你,你等明早的,我倒要看看你还有没有胆子显!”
说完余化龙拎起一旁的酒壶,来了个嘴对嘴长流水,将壶内的酒一饮而尽,随即将酒壶往桌上一放,起身背手向自己的卧房走去,再不看杨钦一眼。
那位要问了,余化龙费这么大劲,由打夔州赶来达州,说是劝降杨钦,怎么一不许厚礼,二不行威逼,就这么简单问一句就行了?但其实劝降这事,从余化龙进城和杨钦坐在一起吃饭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算是成功了,他杨钦要是没有投降的意思,何必请余化龙坐下呢?就像当年宋江没有招安的心,又何必去东京城呢?
杨钦想的是待价而沽,余化龙想的则是杀杀杨钦的威风,不能任由他开口提条件。方才听的军卒报事,言说牛皋大军已经到达城外,余化龙就知道自己的后军也离达州城不远了。
出离了二堂正门,余化龙侧目偷眼打量坐在桌案后的杨钦,当即轻笑一声,“撑,你再撑,我倒要看你这嘴能硬几日!”余化龙说着迈步回到自己房中,将随身的镖囊放好,随即就在这卧榻上和衣而眠。
一夜无事,次日五更时分,天边微明之时,余化龙就听得三声号炮响亮,惊得这位从榻上一跃而起,第一时间手就按到镖囊上了,正待余化龙准备侧耳细听时,就听得屋外传来杨钦的叫喊声。
“余兄弟,余兄弟,你起了吗?随为兄前去看看啊?”
听着那透出一丝慌乱的语气,余化龙不由得嘴角微勾,心中暗道:“待价而沽,我让你待,看看最后能待出什么价来!”
心中这么想着,余化龙嘴上倒是不慢,连声答应道:“哎哎哎,杨家哥哥,莫急莫急,许是那牛皋耐不住性子了,这不正好让哥哥你立立威风嘛!”
余化龙说着将镖囊带好,缓步来到门前,打开屋门向外看去,却见今日这杨钦已然是顶盔贯甲,浑身上下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