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你所说,那真是一段佳话,到那时今日来此战场也不该只我兄弟二人了,该是我梁山之后齐聚,众兄弟效当年征辽之故,再战金贼!只可惜,人心难测,世事难料,自当年征方腊之后,我梁山是分崩离析啊,兄弟情谊不过一句玩笑尔!”
这话一出口,不光岳飞愣在那里,便是呼延钰也低头不语,甚至刚赶来的董芳听闻这话后,更是长叹一声,脸上也显出三分愁容来,还下意识的回头望望营寨,似是在望城里那人。
岳飞见此情形,急忙摆手打圆场道:“此地不是讲话之所,战场上血气冲天,咱们还是先回营寨歇息,飞对这钩镰枪和连环马可是慕名已久,今日一定要好好请教一番”,岳飞说完随即吩咐道:“张保、王横何在?速速引二位将军回营歇息,本帅与众位将军交代两句,随后便到!”
张保、王横闻言,急忙抱拳领命,随即又冲徐晟和呼延钰一拱手,二将当即是点头应允,随即就见这呼延钰微微招手,麾下骑卒当即列队整齐,一队人马当即催马跟在张、王二人身后,向后面的营城而去。
岳飞、董芳二人坐在那里,目送这连环马走远后,岳飞方才催马来到董芳身边,低声问道:“博贤将军,飞方才却是失言了,只是不知这其中可是有什么缘由?怎么徐将军似乎对当年梁山众将颇有微词啊,可,可他怎么又和呼延将军兄弟相称啊?”
董芳望着那二将的背影,苦笑道:“大帅,您可还记得,方才在两军阵前,您说要为他徐晟请功时,他说了什么吗?”
“莫非是那句,至多能换个忠武郎回来?”
董芳点点头道:“是啊,忠武郎,武散官的虚名罢了,这要是人活着,别的不说,该有的俸禄最起码能到手,甚至还要相应的再给个官职,可真人要是死了,也就能在碑上多刻两个字罢了,又没说什么世袭罔替的话。”
“大帅可能也知道,当年征方腊一战,我梁山泊众将死伤十之八九,我父战死在独松关,那徐晟的父亲则在杭州中了毒箭,最后也死在秀州城内。您别看这徐晟现在留着三撇小胡,但他却比我小几岁,当年我父去世时,我尚且生活艰难,就更不要说当时的徐晟了。”
岳飞闻言也不由得想起自己当年,随母亲生活之时,当即也是长叹一声,“世道多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