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北上,除此外另点了一十六名殿前急脚卒抬轿。
这急脚卒乃是这行在殿前司专门为金字牌传令之用,一共也就只有三十二人,一个个也都练过那急性赶路的功夫,虽说比不了张保、王横的飞毛腿,但也是军中少有,前次十二道金字牌用去十二人,如今杨沂中为了抬轿又带走十六人,临安城内便只留了四人应急。
而现在这十六名急脚卒有四人抬着小轿,余下十二人分作三班跟在轿后,至于轿旁自然是杨沂中亲自随行,余下金枪班健儿则分作前后左右四队,护住岳飞所在的小轿,一行人便如此向临安而去。
只是与杨沂中坐在马上,拧眉立目浑身使劲不同,岳飞坐在小轿内,却颇有几分安逸轻松之色,随着小轿离开驿站,走上官道之后,岳飞甚至还探二指挑起身侧小窗上的帘布,笑着冲杨沂中点头致谢。
“飞在这里多谢正甫兄了,我那两个家将识字不多,不通礼仪,都是乡野苦汉出身,方才失礼之处,飞在这里代他二人谢过兄长了!”
杨沂中坐在马上,看着轿内的岳飞,却不由得摇头苦笑,“鹏举,两个家将罢了,值得你如此吗?你难道不知,刚才要不是其中有一个明理的,拦住了那个莽汉,那他二人必要背上一个冲撞钦差之罪,我这一班儿郎上前将他们杀了不说,恐怕此事传到临安去,你这身上的罪名可又要多一条啊!”
岳飞闻言却坦然一笑道:“飞自当年应召从军以来,所行之事无非抗金保国四字,走到哪里去我心中也无半分惧意,这张保、王横自我领军以来,就跟在我的身边,这些年与我在两军阵前冲杀,多少金兵金将都没要了他们性命,要最后死在咱们自己兄弟手中,岂不让人叹息?他二人虽然名为家将,但在飞心中却与兄弟无异,正甫兄今日肯高抬贵手,饶过他们这次,飞不胜感激啊!”
说着岳飞还在轿内抱拳拱手,冲着杨沂中一礼,杨沂中见此也只得摇头一叹,“贤弟心性耿直,为兄佩服!好在那日我在殿前,从官家手中揽过这个差事来,不然今日是何情景还真不好说了!”
“哦?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因果?”
“因果谈不上,只是那日金字牌发出后,第二日秦相便又入宫与陛下议事,事后陛下问起岳帅你的行踪,秦相推说不知,才使得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