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边,这么多年下来,你却还只是一任刑部尚书,不知你心中可曾埋怨朕啊?”
沙丙一听这话,急忙向上磕头,“陛下说的哪里话来,陛下待微臣天高地厚之恩,况且微臣才疏学浅,在朝中又因为直言滥言,多有得罪同僚,如今能位列六部已然是陛下极尽恩宠了,沙丙哪里还敢生出什么二心来啊!”
赵构看着跪倒在地的沙丙,急忙起身绕过桌案,抬手搀起沙丙,“沙爱卿免礼,免礼,快快请起,朕没有怪罪你的意思,自当年牛头山之战后,我等一路南下,直到这临安城内,方才得享这数年安宁,可朝堂上既有李纲那一班旧臣宿老,又有江南这几大名门望族的子弟,也就是这些年有秦相相帮,朕才收拢权力。”
赵构边说边在这御书房内踱步,同时微微挥手示意屋内所有内宦退出御书房,偌大的御书房内就只剩下赵构和沙丙两人,那边沙丙听着赵构虽说,也是微微摇头。
“是啊,远的不说,当年陆家那人,剐之有余,可是陛下您在朝上却是处处被他们掣肘,而如此局势之下,陛下还能护住微臣,微臣心中不胜感激之至,哪里还敢生出什么埋怨之言啊。”
赵构一听沙丙这话,也是摇头长叹,“不错,如此一来,也使得朕如今在朝堂上无人可用!这不,如今这个难题,还要请沙爱卿你多多相助啊!”
沙丙一听这话,却不由得暗暗叫苦,心中暗道:“我的陛下啊,你可要了我的命了,你这样还不如把我也送去大理寺狱中呢。”
赵构这边一面踱步一面和沙丙感叹朝局,这一句话说完却没听到身后沙丙附和之声,当下扭头向后看去,而沙丙原本是脚下不紧不慢的跟在赵构身后,随着赵构这一停,沙丙下意识的抬头看去,正好和赵构来了个四目相对。
吓得沙丙急忙低头拱手道:“微臣力小德浅,恐误了陛下的差事,有负陛下所托啊!”
“哎,沙爱卿何必自谦,你坐镇刑部多年,从无一例冤假错案,堪称我大宋当世第一断狱高手,此事交给你,朕相信定能真相大白!”
“这个,却不知,陛下要微臣查哪桩案子啊?”
“就是这岳飞谋逆一案!”
“陛下,这,这个何大人不是已经查过一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