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跪倒在地,向上磕头道:“大人,冤枉啊,重刑三十,杖杖无虚啊!现还有行刑竹杖在此,请大人验刑!”
说完堂外当下有人捧来两根带血的竹杖,万俟卨见此只能无奈的一拍桌案,那边张俊见此冷哼一声道:“万俟大人,这岳飞好歹也是刀枪林中滚出来的,区区竹杖安能伤他,这衙役们就是没有藏私,区区三十杖也打不死他!”
“哦?那张大人的意思是?”
“大人,除非你我二人下堂亲自动手,不然这藏不藏私总是无从查证,倒不如用用大人你说的那不能藏私的法子!”
张俊此言一出,那万俟卨反倒一愣,目中露出诧异之色看向一旁的罗汝楫,罗汝楫见此目中也闪过一丝疑问,双目在张俊和万俟卨之间来回那么一晃,随即显出一丝惊愕来,“张大人,你是说,用那披麻问?”
张俊闻言缓缓点点头,而万俟卨却扶着桌案,往后稳了稳身形,随即方才缓缓道:“张大人,此刑过于狠毒了吧,昨日提起也不过是醉后闲谈啊!”
“重刑之下,无虚言啊!岳飞如此,不用重刑,怕是不开口啊,他要是不招供画押,仅凭证据可定不了罪,到那时?”
三人对视一眼后,最后齐齐一点头,万俟卨沉吟片刻后,当即挥手招呼道:“来人啊,备火炉!鱼胶!麻布!上堂啊!”
衙役们听闻此言都是一愣,但堂上坐的毕竟是朝廷命官,一言可定众人生死,当下也只能起身去准备万俟卨所要的东西。想大理寺也临安城内六部九寺之一,置办这些寻常之物自然不难,不多时一支红泥火炉,数枚鱼胶,数张麻布就被呈上堂来,当然炉子要备炭火、鱼胶要备铜锅、麻布要备刀剪,这些东西也都摆在一旁。
万俟卨看看这些东西,也觉得后背一凉,毕竟这酒后想出的刑法,现在真用在人身上,他自己也有些心底发怵,但东西都摆在这了,他自然也不会打退堂鼓,当下一直面前这些物什,“岳飞,你来看,此便是披麻拷,剥皮问,听本官好言相劝,早些认罪吧,不然此刑加身,恐你再无开口之机!”
那边罗汝楫也单手倚案,探身对岳飞说道:“岳飞,你怕是还不知此刑厉害,我将这鱼胶烧化,细细的涂在你的后背上,这热胶一烫便是一刑,我再将这麻布压在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