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罕边说,边推门步入城楼之内,兀术一听粘罕这话,眼中也满是感慨之色,“哎,又是一年了,好快啊,今年过的好热闹啊,却不知明年你我兄弟又身在何方。”
“害,管他作甚,来来来,为兄我这拿了一坛好酒,你我兄弟今日畅饮一番!”
兀术闻言刚欲点头答应下来,可这接向粘罕酒坛的手却忽然僵在半空,继而就见这兀术抬眼目露紧张之色的看向粘罕,“大哥,宋营之内,是什么情况?”
粘罕一听这话,急忙扭头向后看去,“一片寂静啊,只能看见往来军士巡逻,这天寒地冻的连训练的人都没有!”
“不对!不对!大哥,咱们城内尚且燃放爆竹,他赵斌如今正是得势之时,又岂会如此安静!”
“许是,许是还没到时辰?”
“不对,大哥,这其中有大蹊跷在!”
随着兀术话音落下,就见城墙上奔来两名军卒,来到兀术身前单腿点地道:“启禀大帅,城外有四万、十万兵卒安营列阵!”
粘罕闻言怒道:“我把你们两个该死的奴才,到底是四万,还是十万,还是四十万人马,又是哪边城墙,一一讲明!”
“回大殿下,开封城,东城之外,有大军四万抵近城池扎营,兵锋直指东城主门新宋门!”
“回大帅,开封城,西城之外,有大军十万,抵近开封扎营,大军横分三路,兵锋分指西城主门万胜、固子、新郑三门!”
一听这话,兀术当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看向粘罕道:“大哥,看来赵斌小子是不想让咱们过年了!”
随着高宠、章启旸兵临开封城,赵斌这边也升座帅帐,只是与往常岳飞端坐帅案不同,今日中军帐前的空地之上,搭起一座三尺高台,台上稳摆宝座一张,两旁边两个刀剑架,一个悬龙雀宝刀,一个摆太宗金锏,而宝座之上端坐一人正是八贤王赵斌。
而在高台两侧,相对而列却是四把交椅,左边第一把不用问,上面端坐一人正是岳飞岳鹏举,右边第一把上则是东平王高宠。这两位,一个执掌江南兵马,一个乃是西北大帅,正是赵斌手下武将之首。
至于左边第二把交椅上,则是先锋军统领,昔年杭州银刀将,老帅宗泽的爱徒章启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