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问题差点没被口水呛到,心想大哥你可真会问,总不能说在梦里我是个风尘女子吧?就他这毒舌腹黑又厌女的样子,知道了不得被嘲笑死。
“姑娘豪情如此,在下倒一时不知该索要何物了,这个问题留着下次再与姑娘相商吧,让你先欠着我。”他站起身,向宋微尘颔首,“在下还有事,告辞。”
“居然不是孤沧月?”
她不擅长说谎,一脸心虚慌乱,他心里怀疑更甚。
刚转身,想起什么似的微微侧颜,“今晚的月色真美。”
“嗯,我常常会做同一个梦,梦里的男人在醒来后总是记不起样貌,但这次记清了”,宋微尘看向墨汀风,“居然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墨汀风坐在床沿伸出手将宋微尘搂坐起来,让她半倚在床头喂了水。
“梦到我?”
“宋微尘,你仔细看看这间无晴居,有什么感觉?”他刻意把无晴居三个字咬得很重,他该期待吗,还是该恨?
“你专程来听我弹曲。”
“弹的什么曲子值得我专程去听?”搅动着药敷衍地问着。
“姑娘一曲广陵散弹得吟猱绰注,时缓时急,听得人险象环生,汗不敢出,好一场聂政刺韩王的大戏,这等辛辣狠绝,不是女刺客是什么?”
男子的面容竟与墨汀风的脸交叠在了一起。
宋微尘以为是自己眼花,闭眼摇了摇头,再睁眼时周围却已不是那深宅后院的水亭,墨汀风正以一种关切的眼神望着她。
顿了顿,“……要人没有,要命,倒是可以给你。”
他拿起温炉上的那只青铜掐银丝的三足茶壶,给宋微尘斟了一杯茶,亦给自己满上,他一口将杯中茶饮尽。
一口梨汤喂过去,她赌气避开。
他想起了和那女人的初见:夏夜星河,她一曲广陵散弹得荡气回肠,与那迷醉之地格格不入,宛若一个视死而归的女刺客。
“是一位遁入空门的高人,因琴艺超绝而受世人敬仰。哎呀做个梦而已不必当真!”
话未说完又紧着被塞了一口,瞬间胃液翻涌泛起阵阵恶心,她捂嘴极力忍着,眼里憋起一层水雾。
宋微尘笑了,“公子倒是懂曲。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