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战争更大,没有情报支持,很难做成高利润率的生意,花在刀刃上的钱,再多也得花。”
冼耀文喝掉杯里的水,将空杯子递回给齐玮文。
齐玮文随手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缩回被窝,仰躺在冼耀文怀里,“在香港,最容易接触到英国情报人员,我跟他们没打过交道,你有没有渠道?”
“渠道有,但了解得还不够深。”冼耀文弹了弹烟灰,说道:“先缓一缓,你试试其他门道。”
“我的门道不是蓝就是红,你敢用?”
“怎么,你还能招募到红的?”
“安插卧底不容易,有机会接触到机密情报的人员,哪个不是祖宗三代都得查清楚,资料和过往不是那么容易造假的,只要有心调查,总能查出一点问题,即使没有证据支持,有了疑点就不可能得到重用。”
齐玮文在冼耀文的胸口拍了拍,“你是不是要说既然这样,军统为什么会成筛子?”
“有什么好问,间谍玩的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卧底想要潜伏,不沾点自己人的血当投名状怎么行,就是没沾自己人的血,也要和光同尘,为了活着,为了任务,做点不符合自己组织原则的事可以理解,两面三刀,牺牲别人,保全自己也可以理解。
不过,谁还没有个知己,大义在前,不好给好友出头,等时过境迁又逮到机会,又有几人会不选择落井下石呢?”
冼耀文叹了口气,“卧底啊,就是主动把线剪断放出去的风筝,等飘回来,谁知道哪些风筝在粪缸里泡过,哪些还是干净的,最妥善的处理方法就是形式上重视,拍拍肩膀,道一句辛苦,实际上冷处理,哪里不重要就安置到哪里。
没有反复还好,若有反复,早就举着等机会的石头也该砸下来了,善终可求,更上层楼,回家瞧瞧祖坟有没有冒青烟。”
齐玮文咯咯笑道:“我忘了小洋鬼子你也是卧底出身,微不足道的小卧底,稍微一点好处就能把你打发了。”
“我倒是挺知足,读完了高中,还跟了一个不错的老师,从他那里学到一点拉丁文的基础,不然我学洋文上手哪有这么快。”
冼耀文说得是真的,前冼耀文的高中英语老师确实会点拉丁文,也确实教过学生,但水平其实不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