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委员长,也是冼家的大家长,第一届的委员长自然是我。在重大事务的决策上,委员长拥有一票否决权,但这个权力有所限制,一旦动用两次一票否决权,且最终的结果证明是我错了,给冼家造成重大损失,我的一票否决权废除,家族所有事务由投票决定,委员长一人算两票。
委员长不设任期,但当委员长年满四十二周岁,委员会即刻进行接班人选举,从一众候选人当中选出一个接班人任代理委员长,并由老委员长从旁辅助,这就是交班,交班期三年。
三年期满,委员会再次进行投票,代理委员长通过,交班完成,代理委员长摘掉代理二字,正式上位,老委员长一撸到底,不再是家族委员会的一员。”
钟洁玲睫毛抖动了一下,她没想到冼耀文对委员长的设定会这么决绝。
家族资产的概念和家族委员会的设想是冼耀文一早就摆在心里的,上一世他就是这么干的,没什么不好,照搬即可,但现在说出来,自然是为了套住钟洁玲。
“哪些人能成为候选人?凡是我和耀武的儿子都有机会成为候选人,不偏不倚,全看他们自己,一开始投入同等的资源进行培养,每隔一段时间进行一次测试,表现优异者可以享受更多资源倾斜。
具体的,等家族委员会成立再商议,一定要订立一个最公平的规则。”
冼耀文呵呵一笑道:“其实委员长之位没什么好争的,没工资、没分红,给家族打白工,为了避嫌,在任职期间也不能在家族企业获得股份充实个人资产,只能给家族当牛做马,没准将来要哄着哪个浑小子接班。”
钟洁玲并没有将冼耀文的这段话听进肚里,她已经听明白所有权和支配权的涵义和关系,所有权就是空头支票,听着好听,其实有和没有一个样,只要不被逐出家门,是个冼家人都能沾到冼家的光。
支配权就不一样,掌握冼家的财政大权,只要把持着这个权力,个人利益根本不用发愁,别说打白工,就是倒着给钱,她也愿意手握这个权力,何况规则是可以改的。
她心中不由盼望自己的肚子能争口气,一定得是男孩。
不知不觉间,钟洁玲已落进冼耀文圈好的思维模式,只惦记着争委员长之位,却忘了家其实是可以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