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初德国倡导的青年运动当中提出来的。几个月前,我接触到了国际青年旅舍联盟,很是喜欢该联盟的宗旨,于是就有了在香港经营两间青年旅舍的想法。
友善接待来自全世界的青年,也希望世界会包容睁眼看世界的香港青年。”
钟成坤微笑道:“你这不是属于投资,应该说是慈善。”
“慈善算不上,青年旅舍还是可以盈利的,只不过利润会很薄。”
“挺好,商人为钱钻营之余,也该为社会公益事务做出自己的贡献,我向来认为投资教育可获得最丰厚的回报,自我担任非官守议员以来,已多次主张港府增建廉价屋宇和扩充中小学学额,只可惜港府的效率不够快,不知何时才能施行。”
钟成坤顿了顿,接着说道:“你的岑佩佩小学就很好,为石硖尾的儿童提供了念书的机会,有没有打算吸收其他校董?”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岑佩佩小学短期内都会采取免费入学的制度,将来等石硖尾的居民条件得以改善,或许会适当收取一点学杂费用来丰富学校的教学内容,但每年需要向学校贴补大笔资金的现状是不会变的。
为了减轻自己的负担,也为了让学校不受我所累,我已经在着手为学校建立校办企业,以最终达到学校能够自给自足的目的。
一旦学校到了那一天,我和佩佩将不会再插手学校的任何事务,让学校成为保持自转的象牙塔,不受外界因素干扰,是否吸收其他校董,那是校务委员会应该考虑的事。”
钟成坤蹙眉道:“让教育人员直接与金钱挂钩,这未必是好主意,你所构想的象牙塔很可能会崩塌。”
“伯父,我倒不这么认为,对香港目前这一代华人儿童来说,拥有崇高理想的意义不大,他们没有机会改变香港,更不要说改变世界,他们只具备改变自己适应这个世界的机会。
石硖尾的居民都处在香港社会的底层,儿童也处于底层,或许在儿童当中存在具备成为闻名世界、影响世界潜力的精英,牺牲资质平庸的儿童,推行更适合精英的教育模式,精英能够成长起来。
但成长起来的精英或许会服务于世界、香港,却不会服务于石硖尾,对石硖尾的其他儿童而言,只能得到精神上的与荣共焉,在街边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