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
帮别人干和帮自己干到底不一样,自打德兴馆包给李氏父子做,生意起码好了两成,走进店里猛然瞅一眼,居然没看到空桌,细瞅一眼,终于在角落里看到空桌,并在空桌隔一桌的桌前看见了孙树澄,目光横移,又看见唐瑛和一位不认识的女士。
冼耀文招了招手,叫来领班。
“冼先生。”
冼耀文指了指孙树澄那一桌,“那一桌记我账上。”
领班循指望去,随即说道:“冼先生,那一桌李经理已经打过招呼,账记在他身上。”
“知道了,你去忙,我们自己找位子。”
打发走领班,冼耀文转脸对柳婉卿说道:“你今天几点到的工地?”
“九点半左右。”
“招待客户?”
“嗯。”柳婉卿心虚地点点头。
冼耀文意有所指道:“不是凑巧吧?”
“不是,我听见她们说中午要来这里吃饭。”既然被猜到,柳婉卿只好大方承认。
“想跟唐瑛多接触?”
“嗯。”
“唐瑛边上那个是谁?”
“她嫂子谭端。”
“知道了。”
轻轻颔首,冼耀文带着柳婉卿沿着大厅的另一边走去,一路上,用余光观察每张桌上的菜色,几个菜,都是什么菜,有什么新菜,都在他的观察范围内。
德兴馆虽然已经包给李氏父子,但公司还占据三成利润分红,他估计短则个月,长则七八个月,十之八九账目会变得不可信。
人性如此,一段时间的日子越过越红火的正能量后,负面情绪就该萌生了——自己起早贪黑地干,好不容易做点流水,却要把大头交出去,一开始的冼先生好人终会变成冼扒皮吸血鬼,收工后喝点解解乏,骂他冼耀文顺顺气,哪天遇到点不顺心的突发事件一激,也就该对账目下手了。
只要不过分,他会睁只眼闭只眼,权当不知道,过分了,该收拾就得收拾。而界定过分与不过分,他需要数据支持。
既然今天过来吃饭,他就顺便做点数据收集。
绕远一圈,从背对唐瑛和谭端、正对孙树澄的方向来到空桌前就座,让柳婉卿坐着,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