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涩,想推开带着她前行的人,张爱玲沉醉,想沉沦在带着她前行的人怀里。
她犹豫,她自相矛盾。
她被带到书桌旁,她被按在椅子上,她手里的花被拿走,她回答了剪刀放在哪。
他拿走了书桌上的玻璃花瓶,他去了洗手间,他大概去插花。
他留了一个油纸袋在书桌,油纸袋被汤水浸透,散落着大大小小的油斑,里面的气味跑了出来,她抽了抽鼻子,没错,是臭豆腐的味道。
他居然知道?
她吞咽两下口水,转脸望向卫生间,恰好,他拿着花瓶出来,她的眼神连忙躲闪。
他的脚步声来到书桌前,将花瓶摆在桌面,扯开油纸袋的袋口,温柔磁性的声音响起,“如果你跟记者说的话是真的,你是喜欢吃臭豆腐的,吃吧,绍兴臭豆腐。”
他说完,没问她,拿走了桌面的稿纸,屁股放上桌角,阅读她刚写的文字。
他好高,居然没踮脚。
她偷偷看向他的大腿,修身的裤子将他的大腿轮廓映了出来。
真好看!
此念头刚升起,她就暗暗自责,“张爱玲,这么直白庸俗的文字是你该说的?”
不能再看,还是吃臭豆腐。
她捻起竹签,扎实一块臭豆腐,蘸着汤水摩挲几下,挑起臭豆腐,另一只手虚捧着送到嘴边,一张嘴,咬住三分之一。
“嗯~老香老香咯!”
她无疑是个吃货,臭豆腐一口接一口,根本停不下来。
她沉浸于臭时,冼耀文放下稿纸,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西富恩特斯细支雪茄以及埃文斯化妆盒煤油打火机放在桌面,然后取出雪茄袋,又从化妆盒里取出小巧的煤油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一支。
默默吸着,待张爱玲吃完最后一点臭豆腐,他取出手帕递了过去,张爱玲略一迟疑,接过去,摊开再摊开,用两对折手帕擦拭嘴唇,然后,对折再对折,将变脏的部分掩住,手帕放于桌面。
一只手掩住嘴,张爱玲用余光注意冼耀文,小心翼翼啜几下牙花,待嘴里清爽,她的目光看向雪茄和化妆盒。
冼耀文从雪茄盒里拿出一支细支雪茄,直接送到张爱玲嘴边,待她衔住,帮她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