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
她闭眼,沉醉!
不知何时,她被尿意叫醒,转头望去,男人正睡得香甜。
用手支撑着坐起,快步冲到卫生间,又瞬速折返,缩回被窝里,将男人的一只手垫在自己颈后,闭上眼。
再睁眼时,男人已经不在床上,透过窗帘看外面的天色,今朝没日头,无法估计大概的时间点。
套上睡衣来到外面的客厅,拿起书桌上的手表一看,已是中午十二点零五分。
将手表贴到耳朵上倾听,秒针的滴答声清脆有力,她会心一笑。
她已经错过给手表上发条的时间,按说手表应该停了,没停,只能是有人替她上过发条。
放下手表,扫视整张桌面,没见到她以为会有的字条,稍有失落。
扯了扯睡衣,正打算走向卫生间,余光却是看见饭桌上盖着两个菜盘,她冁然一笑,嗖一声来到饭桌前,满心期待地掀开第一个菜盘,一碗汤年糕,掀开另一个,一碟十锦菜。
捻起一撮放进嘴里,抽出压在碟子下面的字条,上面写着两竖字——写于十一点三刻,超过半个小时才看见,年糕自己热一热,假如不会,饿着。明天下午会有人上门安装热水器,在家等着。
“没了?”
张爱玲将字条翻了个面,没看见还有其他字,心里顿时空落落的,“没说什么时候再来呀。”
此时。
冼耀文正坐在友谊戏院的泡吧里,一张位置最差的小圆桌前,边上坐着喝柳橙汁的柳婉卿,以及吃泡面的冼骞芝。
正月初三,宜开业,泡吧在昨日开业,适逢喜庆之日,两元钱一碗的泡面,一元钱一杯的鲜榨果汁,依然挡不住顾客光顾的热情,17张桌子都坐着人,不是小家庭就是情侣,最低消费五元钱,就是冼耀文他们这桌——一碗泡面、三杯果汁。
一个“苏格兰侍应生”已经朝他们看了几次,用眼神催促他们吃完赶紧滚。
一如当初的设想,侍应生都是从英国招的,一共招了四个,三个华人和苏格兰妓女的后代,最后一个也是苏格兰妓女的后代,爸爸是谁搞不清楚,只肯定另一半是白人血统,平时混在华人区。
不管是什么血统,总之是四张非常英国的白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