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被逼的?”
阿里娅摇头,“科塔里老爷没有逼我,我收了骆驼。”
“几匹?”
“六匹。”
“骆驼呢?”
“在我家。”
聊到这里,冼耀文基本了解阿里娅的英语水平,口音是纯正的约克郡地区特色口音,这说明她父亲多半是约克郡地区的人,但她的词汇量很少,而且语法上的错误过多,这说明她的英语是在一个良好的英语环境中学到,但并未经过系统的学习。
如此,他勾勒出大致的画面,阿里娅小时候和父亲生活在一起,但后来父亲将娘俩扔在这里,离开了阿拉伯,她开始进入阿拉伯环境生活。
她父亲大概是曾经在阿拉伯经商的商人,或者曾在阿拉伯驻扎的士兵,可以说是很普遍的出身,没什么离奇。
美国佬管不住裤裆,英国佬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样肆意播种。
像阿里娅这种混血,没有父亲的庇护,可不会被阿拉伯人高看一眼,反而是被排斥和欺压的对象,这一点,“冼耀文”感同身受,他的平等是靠拳头和圆滑拼出来的。
“所以,你和你丈夫都清楚你要做些什么,而你们都同意?”
“是的。”
“你丈夫没逼你?”
又是沉默片刻,阿里娅淡声说道:“我和孩子要吃饭。”
“你丈夫有几位妻子?”
“三个。”
“你排第几?”
“第三。”
“六匹骆驼需要你工作多久?”
“半年。”
“不错的价格。”
按冼耀文对阿拉伯地区物价的了解,六匹骆驼能买断一个年轻、普通长相的女人,年龄越小,价格越便宜,长相越好,价格越贵。
“科塔里老爷很仁慈。”
冼耀文淡笑一声,“是很仁慈,你让她们吃葡萄了?”
“是的。”
“你吃了?”
“没有。”阿里娅摇头道:“亚当先生,葡萄在迪拜很昂贵。”
“这个季节,葡萄在哪里都不便宜,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剩一点给你,不过没关系,等下我找科塔里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