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帝国航空公司飞往印度和澳洲的夜间停靠站,现在赶过去,可以避开最炎热的天气,坐明天一早飞往澳洲的航班,然后中转去巴黎。
理论上是如此,实际上,不到百公里的路程,冼耀文不用这么着急赶过去。
当驼队进入沙漠,队伍里的外人小姑娘阿依莎就品尝了乙醚的滋味,她安安静静地睡在一个篓子里,快进了酷热的煎熬。
阿里娅的女儿卡米拉窝在冼耀文的怀里,头上罩着防风沙的阿拉伯头巾,眼睛、鼻子都被捂住,只露出嘴巴,葡萄一颗接着一颗往嘴里塞。
小姑娘第一次品尝葡萄的滋味,爱不释手,根本停不下来。
驼队深入沙漠,第一次喝水时,储蓄飞领着一支轻骑兵小队出现,冼耀文将卡米拉交给谢停云同他并骑,两人行至一沙丘止步。
两支雪茄叼起,风沙卷出冼耀文的声音,“都顺利?”
“暂时没遇到问题。”
“干净吗?”
“很干净,没有活口。”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反正我知道迪拜地底下藏着价值巨大的石油和天然气,一旦被人发现就没有我们的份,我需要‘迪拜没有石油’这个真理至少维持三年时间,勘探队来一个处理一个。”
“如果是英伊石油的勘探队?”
“英伊石油背后是英国政府,我们暂时惹不起,吓走就好。”
“明白。”
冼耀文沉默片刻,问道:“你在这里还能待多久?”
“最长两个月,进入塞拉利昂的时机已经成熟,我在物色合适的钻石矿。”
冼耀文弹了弹烟灰,幽幽地说道:“一支没有信仰的准军事队伍是可怕的,犰狳小队的兄弟可以信仰金钱,下面的人不行。
宗教是一门大生意,信仰已经存在的宗教只会成为别人达成某种目的的工具,我们需要创立自己的宗教。”
“邪教?”
“不,只是新的宗教。1921年,法属交趾支那一位名叫吴文昭的公务员自称得到至尊无上神高台的启示,创立了对高台的崇拜,高台教就此出现。
高台教的信徒们断言,在1925年的平安夜,神确认出了自己的第一批高台通灵者,包括范公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