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耀文往汤盅里瞄一眼,摆手不接白布,“不用学法国佬掩耳盗铃,圃鹀卖多少钱一只?”
“不知道,楼上的房客送的。”
“哦。”冼耀文用叉子拨弄一下汤盅里的圃鹀,“你没有学到精髓,圃鹀要在白兰地里闷死,不能放血。”
“我试了,不放血不好吃。”费宝树反驳道:“放了血比较好吃。”
“喔。”冼耀文将餐盘递给阿依莎,教会她怎么吃后,又对费宝树说道:“会做热烤卡拉斯加吗?”
“会做,但家里没有冰激凌。”
“明天买一点,最好买to,意大利做法的冰激凌,两个小丫头会喜欢吃。”
费宝树轻轻点头,“她们两个跟我一起回香港吗?”
“嗯,我已经安排好了。”冼耀文拿起桌上的西红柿咬了一口,“荷兰粉果西红柿是我吃过的最好的西红柿。”
“这是普罗旺斯西红柿。”
“嗯,我知道,我是说它的品种,不是产地。”冼耀文放下西红柿,擦拭一下手,说道:“带一点种子回去,试着在花园里种上几棵,看看口感差多少。”
“等我回到香港是不是就开始退休……半退休生活?”费宝树怅然若失道。
“你说退休还太早一点,回去的路上在新加坡转机,去拜访比你小几岁的公公婆婆。”冼耀文呵呵笑道。
费宝树涨红脸说道:“我不好意思见他们。”
冼耀文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跟你开玩笑,不着急,以后有机会见的。树澄和树莹呢?”
“树澄去参加酒会,树莹去了敦刻尔克,谈预焙铝什么的一个专利,我也听不懂。”
“预焙铝电解槽?”
“好像是的。”
冼耀文抚了抚下巴,“树莹玩得有点野,炼铝工业的专利没什么用,起步就是国家主导的大型项目,专利拿不住。有酒店的电话吗?”
“没留电话。”
“那就算了,随她折腾。”
正在这时,费宝树请来的法国厨子端来了一盘冰镇扇贝鱼子酱,冼耀文向厨子致谢后,冲费宝树笑道:“前菜这个时候上,又是你的改良?”
“海鲜太寒,空腹吃不好。”费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