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吓成一摊烂泥,它还从树桌的抽屉卷出一份信笺。
梅元俭接过信笺展开浏览,哑然失笑。
徐源长料定玄介卿会趁着主人不在家的机会,再度前来探查百林谷,言明可以按规矩搜查,但是不应该抄一个有功于社稷的捉妖人的家,三个月后,主人必定能历练归来,说得信心满满,言之凿凿。
讲了一通规矩大道理。
最后拜托梅长老瞧在下属晚辈又是棋友的份上,帮忙照看百林谷一二,勿要寒了功臣之心,流血又流泪。
字里行间充满着对非我族内的不信任。
梅元俭失笑之余,又感同身受。
他当年也曾受过天大委屈,无处诉说,那种滋味不好受啊。
将信笺递给玄介卿,老龟一眼扫过,气得不小心泄漏一丝气息,将薄薄信笺给化作了灰烬,真是岂有此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老夫会惦记他这么点寒酸家底?”
老龟冷笑一声,用顾左右而言他的话语搪塞。
他这回有备而来,因再度怀疑曾望楼便藏在百林谷附近一片,需要重新探查一番。
他也不与一条不会言语的寒意虫废话,拿出一只装有精血的小瓶,挥手间半数黏稠血液化作赤雾。
飘荡扩散开来,变得极为稀薄往下方笼罩,有一部分飞往南边。
梅元俭微笑着默不作声旁观。
他得到消息,徐源长新收服一株一阶后期的妖植臭牡丹,由小树魅出手花费不少时日和木晶,将臭牡丹催生出数十颗分枝,根须牵连半个山谷,彼此间遥相呼应,控制着百林谷越发精妙的木行复合阵。
他没有对老龟透露分毫,等着看老龟再吃一次哑巴亏,铩羽而归。
天时地利人和,样样不占。
不能自持修为高绝,便可以将修为低弱者瞧扁了。
玄介卿很快便发现藏于各处阵法节点的妖植分枝,星罗密布,与大半个百林谷阵法融洽。
不由得一阵头大,他不可能动手将虽然怕得要命、但是又一根筋坚持不放开阵法的妖植尽数拔出,那样便真应了徐源长那小子在信笺中的“抄家”之语。
再则梅长老必定“同气连枝”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