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到完全考虑得失利弊,不会夹杂一丝一毫的个人倾向,这是很可怕的事情,天道必定有缺,这样的人必定短寿早夭。
木南山没有说话。
他和李子冀都是一样的人,像他们这样的人都很冷静,能够看透层层乱麻一样的迷雾寻找到最完美的真解,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重感情。
事实上,如果不是墨影当初太过无情功利放弃怜月,木南山到今天也不会放弃他。
“同门相残是重罪,你要去文狱十年。”
梁借道。
木南山早已料到了结果,他躬身行礼:“是。”
将木南山关进文狱后,梁借便来到了儒山掌教所在的青殿里。
一同在这里的还有画圣。
“关进去了?”
画圣坐在椅子上,依然是纸人的形象,声音里带着好奇。
梁借看了他一眼,满脸无奈:“这种时候你难道就不能亲自过来?”
画圣笑道:“我刚喝了酒,酒气太重。”
梁借问道:“木南山朝你要画卷的时候,你是否早就知道他要杀墨影?”
纸人上画着的眉毛扭在了一起,画圣大惊失色:“你怎污人清白?”
梁借目光一沉:“以木南山的性情如何会去下山争夺所谓无根之地遗留宝物?何况还借取画卷一幅,其真正意图,你半点不知?”
画圣摆了摆手:“不知,不知。”
梁借瞪了一眼,旋即又无奈摇头。
等到二人陆续沉默下来,儒山掌教方才开口,他没有谈论墨影的生死,语气之中则是带着化不开的忧虑和复杂:“圣皇的事,你们如何看待?”
画圣不开口。
梁借道:“事关重大,不敢妄谈,只能凭掌教决定。”
“宋登南和颜北都进了长安,天地大势已衰,大道开始有崩溃之态,万物凋零,圣皇不会再给天下留时间。”
儒山掌教不知道该怎么决定这件事。
画圣依然不开口。
梁借沉默了片刻后,声音沉重:“我们的估算出了错误,天地灵气衰竭的速度提前了百年,逼得我们不得不选。”
儒山在最初毫无疑问是与圣朝站在一个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