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用酒、酱、椒腌过后,以风炉坐上水,等水沸腾后,一人一双筷子,夹肉入汤,摆熟,以各自爱好蘸不同的汁。
他评论这种吃法不仅简便,且‘有团圆暖热之乐’。
之后五六年,他去临安的杨泳斋家拜访也见到了这种吃法,这杨泳斋是个诗人,还专门为此作诗:
浪涌晴江雪,风翻照晚霞。
江雪、浪涌都在锅里,晚霞则是肉片,林洪由此给这吃法起了个诗意的名字,叫‘播霞供’,并说明,不光是兔肉,猪羊牛肉皆可。
所以说啊,这涮肉你们南方吃的可比我们北方早多了。”
于华见林朝阳信手拈来一般讲了个典故,心中不禁佩服林朝阳的博学多才。
这时林朝阳又说道:“吃涮肉,最好还得是风雪天。白雪夺目,银装素裹,飞花散漫交错、徘徊委积中,你再看这炭火,就别具意境。
肉之红、菜之绿,风、雪、浪、霞,诗意盎然。”
于华不由得沉浸在林朝阳描绘的画面之中,竟然真就从一顿涮羊肉上体会到了无尽的诗意来。
他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美食的学问!什么叫文人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