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他好像看到了无去处曾经的人生。
“背负着什么?”
耶律松石问。
无去处没有回答。
耶律松石笑了笑,笑容之中不知道为何也有几分悲惨。
“禅师会喝酒吗?”
他问了一句不该问的话,无去处没有回答。
“来人,拿两壶酒来。”
耶律松石吩咐一声之后,就没有再多说什么,直到酒来。
酒真是这个世上最奇怪的东西,其实并不难解忧解愁,可人却总是会把这么大的事寄托在喝酒上,以为酒真的可以让人忘记一切。
就算真的能忘记又有什么意义?
又不是解决。
耶律松石摆了摆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亲卫担心他的安危再三劝阻。
可耶律松石并不在意,虽然他也知道面前这位白衣僧有着不愿示人但深不可测的实力。
不然,他怎么敢答应耶律机去刺杀黑武汗皇?
“背负什么这种事,真的是太累了。”
耶律松石喝了一口酒,似乎才一口就有些醉了。
他靠在椅子上,一点儿也不像是位帝王,还把两只脚搭在了桌子上。
这个时候的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没什么大志气的浪荡子。
也许做一个没什么志气的浪荡子,本来就是他最大的志气了。
“你知道最可怕的人是谁吗?”
耶律松石问。
无去处不答。
耶律松石也没指望他回答。
“最可怕的是父母,尤其是父亲。”
耶律松石又喝了一口酒。
“做父亲的实在是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自己儿子什么德行他一眼就能看穿。”
“所以他随随便便用几句话就能把儿子架在高处下不来,还要让儿子认为这就是他出生就该有的责任使命。”
“我从小就不想做大汗,我就想做个酒鬼,喝最烈的酒,骑最烈的马,睡最烈的女人。”
“他也一直都知道我就想做这些,可他还是觉得,要想让屈渤百姓过上好日子,他做不到但我一定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