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
不，不是“她”。
应该说是不灭剑尊的味道……
那种掠食者从骨血深处散发的、令人作呕的味道，就算经过了万万年岁月的洗礼，就算经过了风霜雨露的砥砺，也还是镌刻在每一寸血肉和毛发中。
【卧槽！姬无双！是这个翎羽！】
【啊啊啊啊……所以眼前的人……是当年那些人之一吗？！】
【姬无双啊！你说话啊姬无双！】
……
比起天演图的呜哇鬼叫，姬无双在震惊过后反而冷静了下来，淡淡道：【不是这个人，是翎羽的主人，他们不是一个人。】
如果姬无双没猜错，这翎羽的主人应该“吞噬”过不灭剑尊的血肉。
就是不知道……那人是直接“吞噬”的人之一，还是那人的后人？
可惜啊可惜。
上一世的濒死的姬无双魂魄将散，所以看不清那些人的“脸”，只依稀记得他们的气息，记得他们的丑陋，记得他们的贪婪……
【可恶的！快！我们去杀了这个家伙！给你报仇！】
听天演暴躁的话，姬无双忍不住笑了，莞尔道：【你别急啊，慢慢来。】
发现了一条虫豸，想再找到其他的虫豸也不难了。
姬无双竭力克制着心中翻滚的火焰，那种灼热，还有上一世碎裂的画面等等，都不断刺激着她的灵魂。
即使她不会被仇恨控制失态，但直面死亡，直面那残忍的画面，不怎么好受罢了。
姬无双正想着，一双小小的手突然轻轻摸上了她的脸颊，姬无双垂眸，果然看到了小家伙担忧的眼神。
【无双……别怕，我在呢。】
姬无双看小家伙小脸蛋都皱成包子了，忍不住“噗嗤”一笑，捧着他轻轻蹭了蹭。
【我不怕，诛颜。】
有你在。
有你们在。
我不会害怕的，因为，我已经不是上一辈子的姬无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