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估计是不想吓着小麦芽糖吧,我听得出来,具体过程肯定不像她轻描淡写的那样。”
“她宰了裂隙党头领,跟骨碴做交易。”
约翰掏出烟盒跟他分享,两个人一正一反地靠在高层栏杆上聊天。
烟线浓浓的,拉出去老远。
格里在倾听中逐渐沉默,眉头紧锁,毛发细密的胳膊鼓动了好几次。
约翰没有隐瞒梅娅的付出。
但他认为格里也不会轻松到哪里去。
那间被烧毁的商铺凝聚着这个家庭过去所有的积蓄和对未来全部的投资,即便能拿到了骨碴的承诺和医疗减免,银行和保险公司也不会放过他们。
香烟红点最后一次明灭。
约翰吐出白烟,望向格里指间摇摇欲坠的烟蒂。
“被生活强暴的滋味不好受,说实话,面对这种烂摊子还要从病床上爬起来,挺需要勇气的。”
格里却笑着摇头。
“我要进去抱抱我老婆,你呢,要跟小麦芽糖见个面吗?她很可爱。”
言下之意是以后见不着了。
格里女儿刚办完移民手续。
巨额账单会影响到他们全家的合法身份,讨债的鬓狗肯定会在这方面做文章。
最好的情况是活着离开伊甸城。
“法克,你这该死的优越感。”
“八年婚姻,伙计,你不懂。”
格里和约翰重新穿过散发消毒水味道的、光线柔和且明亮的走廊。
梅娅对约翰的造访没有意外。
她换了身衣服,盖住枪伤,“睡眼惺忪”地跟女儿聊着幼稚话题,给可能到来的街头生活做铺垫。
约翰不知道怎么跟孩子相处。
他敷衍了一下眼球淤肿的小姑娘,就把梅娅和格里单独叫出去,开门见山地问。
“有后续计划吗?”
约翰问的是梅娅。
但很显然这位联情局退役特工没啥主意,或许能凭借点经验和知识做非法生意,老实巴交的格里甚至得“大龄出道”,跟街头混小子们争抢阴暗巷子里的生存资源。
约翰点点头,继续说道。
“听着很糟糕,不如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