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幻化而成的手在雾气里伸入宁若羽的脑中，半晌，他收回了手。
“你叫什么名字？”陈兴问道。
“宁若羽。”宁若羽不知道陈兴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还是如实回答。
“我做不到。”陈兴说道。
“为什么？”宁若羽好不容易建设起来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
“因为你的身份。”陈兴缓缓开口道，“先知预言里说过，最后一位先知会在先知没落时重生。”
“如果我没猜错，沈希死了，刀伟死了，我死了。”陈兴语气平淡，似乎自己的死他毫不在意。
“三分之一的先知已死。”陈兴说道，“那位先知，也该再次现身了。”
“谁？”宁若羽心里隐隐预感到什么。
“轮回。”陈兴缓缓说道，“你就是轮回先知，那个沉溺于轮回中不得永生的先知。”
宁若羽心里大惊，久久说不出话来，脑却越发疼痛。
恍惚间，她听到陈兴的话：“轮回，先知死去越多，你的能力便越强，如今我已不能再触碰你的记忆。”
“但你要记住，你取回此前轮回的无数记忆之时，也是你死去之日。”
“你的身份，不要告诉任何人。先知之中，早有卧底……”
陈兴的声音随着雾气逐渐散去，宁若羽再次看清众人，不过这一次，她心里却高度警惕。
眼前的先知只有三位，那个卧底在这里，还是其他先知，那个卧底……到底是谁？
思虑再三，宁若羽开口道：“肖文，那张卡片，还给我吧。”
肖文一愣，随即从裤兜里掏出那张代表着杨渊记忆的卡片，交给了宁若羽。
宁若羽接过卡片，看着站在一旁的杨渊叹了一口气。
最可悲的事情莫过于他在身旁，而他不是他。
而现在，她谁也不能相信。
不论是救过自己性命的余思和肖文，还是占据着杨渊的白白，再或者是那个突然反水的贾肆，亦或是神秘的元子镜……还是其他未曾出现的先知。
这种时候，她能够依靠的，恐怕只有陈兴的接班人杨渊了。
可是……这种感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