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老板,我们这些做生意都有这么一个词叫及时止损,意思你也明白,我虽为修行人,但也在红尘打滚,这做买卖有时候跟打仗其实道理差不多,一桩生意要是前期一直砸钱都听不到响,赚不回来,那就差不多可以不做了,这样至少再怎么亏也能保个本。
眼下这场淞沪战事连我们这些外行人都看得分明,贵军继续在这跟日本人打没赢面,倒不如有序撤军,另寻一地再跟日本人斗过。这段时间的登报和广播也是我职责所在,毕竟得为我在美国的财团在华利益着想,说句不中听的,我们大陆财团在华的利益损失远远达不到需要我们跟总统先生提建议说介入这场战事的程度,日本现在还是我们美国最大的出口买家。”
“王先生倒还是这么直接,你的话我会转告给委座的,但我也跟王先生你交个底,我人微言轻,委座能不能听进去这样的忠言,我没法保证。”
“戴老板有这份心就够了,我也是本着大伙同源同种,虽为美国国籍,可看着这么多好男儿战死沙场,物伤其类,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还请委座谅解。”
“好说,好说,王先生,就不劳你送了。”
专程过来走一趟,走个流程的戴老板拿着王一专门为他准备的古董,笑眯眯上了车,朝着法租界的方向走去。
而王一和刘谓并肩站立,目送着戴老板专车远离。
“你说,这个牢蒋会撤军吗?”
“我也是尽人事,听天命,这个光头从来不会觉得自己会有错,永远会有一套说辞说服自己,他手底下能人是不少的,谋士良将都有,奈何侍奉这样一个上司君主,忠言不敢讲,良谋不能献,一身抱负,徒呼奈何。”
听到刘谓的反问,王一也用这种方式给出了回答。
身为后世人的他很清楚,但凡抗战十四年包括后来三年解放战争里,光头有那么一次不微操,听人劝,日本人不会打的这么顺利,先生他们也不会赢的那么快速。
再加上后来的抗美援朝和到现代时老美扶持的一堆狗腿子一个个那么不中用,也让一堆不明就里的反向给光头挽尊,说他还行,怎么说也是跟先生领导的天团打了三年多有来有回。
开什么玩笑,能打也是因为光头手底下确实有那么一批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