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开车的邵离，其他人还喝了一点儿空间里的酒。
时荔注意到拂晓喝酒时很犹豫，但看见车里的人都喝了，也跟着喝了几口，几乎刚把酒咽下肚，冻得苍白的脸就生出了一片红晕，像古人轻擦的胭脂。
除了好看，时荔想不到第二个形容词。
拂晓也注意到了时荔的注视，眨了眨眼睛，轻声说：“应该离加油站不远了，那里总比在车上温暖。”
他的嗓子比刚才好了很多，终于不再那么沙哑，是十分清朗的青年音色。
听得时荔心尖微动。
现在车上最难受的，当属开车的邵离。
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点儿知觉都没有了，却片刻不敢离开，其他人还能喝酒或者把手藏进袖子里，他却只能硬抗。
“换我开车，你也歇一会儿。”说这话的，是薛绾。
邵离透过后视镜看见她一脸认真，下意识摇头，感觉心窝里又暖了起来，“不用不用！我挺得住！”
薛绾也没勉强，只是看了一眼他的脸和方向盘上的手。
明明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冻得青紫了，还嘴硬！
这时，坐副驾的邵君淮好像才反应过来，“要不我来开会儿吧，哥坐我这里暖和暖和。”
早就该这样了！
薛绾悄悄瞪了邵君淮一眼。
这一次邵离也没反对，和邵君淮换了个位置，让他也感受了一把什么叫脸和手冻得青紫。
天色快要彻底变黑时，前方终于出现了加油站的牌子，以及旁边灯火通明的服务区超市。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把车子在外面停好，在没过膝盖的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超市。
为了让里面的人第一时间把门打开，拂晓走在最前面。
在超市躲难的人看见是他，确实把门打开了，招呼着他们快点儿进来。
超市里也很冷，但比外面和车里还是好多了。
“哥哥！”
一行人刚走进来，一个看着只有七八岁大的小女孩就像炮弹一样冲进了拂晓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