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奇袭,聚而歼之,如此可保万全,请大帅明鉴。
按实际情况来说,这位田将军说的一点儿没错,大宋边军碰着西夏铁鹞子,是屡战屡败,要说硬碰硬,那是以己之短击敌之长,显然是划不来。
但是,田况方才那番话,显然是杵到甘世英的肺管子了,就见甘世英把眼珠子一瞪,啪一拍帅案:大胆的田况,你只说如何对敌便了,谁要你说什么党项人纵横天下,罕有对手?大敌当前,你这不是灭我军锐气,涨敌人的威风吗?左右,给我拉出去,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众将闻听,都是一惊,心说这这这,说句话就要挨顿胖揍,这,这仗还怎么打?
因此,二路都巡检赵政,奓着胆子出列一拱手,大帅且慢。
噢?赵政,你有何说?
禀大帅,如您所言,大敌当前,士气尤为重要,倘若因为一时口角之故,杖责主将,难免大伤我军锐气,田将军一时失言,但是其所讲对敌方略,末将以为,实为上上策,还愿大帅三思。
其他将领一听,也纷纷俯首躬身,哗啦一声响,愿大帅三思。
甘世英一皱眉,从鼻子后头发出一声哼哼,嗯,也罢,田况,还不退在一旁。
田况脸一红,心中却是不服不忿,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你还没辙,因此田况一咬后槽牙,也没回应甘世英,一跨步回归本队。
就听甘世英继续问道,各位将军,哪位还有计策?
这时随军副使葛怀民出列拱手,禀大帅,末将以为,当趁着敌军尚未到来,我军挥师北上,移师到养马城,而后扎下营寨,以逸待劳,一旦敌军来到,我军便可击其惰归,趁着他们立足未稳,精力尚未恢复,一举将之歼灭。
甘世英闻听,尚未答话,众将之中又出来数人,末将等认同葛将军之策。
甘世英微微一眯眼,背着双手在帅案后头来回踱了几步,终于下定了决心,嗯,众将听令,立即移师养马城。
一声令下如山倒,哪个将士敢不听?
这二十万大军要动起来,那真是如挪山岳,黑压压,铺天盖地向着北方的养马城挺进。
这路上,房书安就跟冯渊和钟林说,我说二位,今儿在帅帐之中发生之事,你们怎么看?